他们说我是高攀(87)
哈哈哈真有意思。
偷乐完以后钟意重新躺好,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许非白躲在被子里连续背了十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稍微缓解了一下那份恐惧, 外加被子里空气不流通,不到三分钟, 他冒出头来。
房间一片寂静,仿佛比刚才更黑了, 他翻个身, 脸正对床。
脑海里猛然又响起钟意那句“你听过好朋友背靠背吗...”,这个故事里的鬼好像就在床底下。
许非白瞳孔放大,把手里被子都揪皱了,他小声喊了喊钟意。
“钟意...”
“钟意...”
连续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许非白心一紧,硬壮着胆子起身,然后——
迅速的、光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了床。
床垫很软,他躺上去以后像是进入了某结界,尤其是听到钟意细微且均匀的呼吸以后, 整颗心都变得平静下来。
许非白舒了口气。
还是躺在钟意身边安全感足一些。
雪下了整整一夜,早晨七点的时候,钟意醒过来。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讲了那些故事的原因,她睡的不太好,做的梦也比较荒诞,里面的场景也很灵异,从而导致她醒了以后,发了将近一分钟的呆,才感觉自己回到现实了。
不过下一秒她又被吓了一跳,因为她发现自己腰部那里搭着一条手臂,顺着手臂往前瞧,是许非白那张过度精致的脸。
许非白睫毛很长,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鼻梁高挺,漂亮的不像话。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不公平,怎么会有人好看又有钱。
钟意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好滑啊。
比剥了皮的鸡蛋还滑,捏了一次还想再捏一次。
她的视线往下移,挪动到许非白薄唇上,他的嘴唇粉嘟嘟的,像是抹了樱花色的唇釉。
不知道亲起来怎么样。
是不是会有樱花的味道。
这个想法一出现,钟意瞬间清醒,她懊恼的扶额。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又等了一分钟,眼看许非白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钟意动了动身子,高高举起手。
然后...
“啪。”
她这次收了几成的力气,声音也只是清脆并不是响亮,不过就算力气不大,许非白脸上还是浮现了五个红色的指印。
感觉到疼痛,许非白睁开眼睛,他眉毛刚要拧到一起。
钟意笑嘻嘻道:“有蚊子。”
“哦。”许非白揉揉眼睛,半坐起来,“谢谢。”
“还害怕吗?”
“不...”
“那请你出去。”钟意扬起头,“我要穿衣洗漱了。”
许非白下了床,抱起地上的被子和枕头,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钟意惊恐的眼神下揉了揉她的头。
“早上好。”
钟意:“......”
又回头往外走,把门关上以后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冬天,哪来的蚊子?
-
小年一过,日子节奏变得快起来。
钟意发现自己朋友圈去国外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些照片都一个人拍的,再仔细看看,发现名字不一样,但是点开照片,脸差不多。
这几张脸,像是一家整容医院出来的。
她把其中几张发给韩雅琳,很快得到对方的解答。
这个是谁谁家女儿,那个又是谁谁家儿媳妇,钟意一时之间对韩雅琳有了些许崇拜之情,问她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人分辨出来的。
韩雅琳回了她几个字。
【凭八卦的本能。】
好吧,你牛逼。
抽空她还去了一趟陵园,给钟润带去了酒和他爱吃的菜,摆成一排。
对着墓碑说完话,钟意拿出一把仙女棒,用打火机点燃。
霹雳哗啦,火星燃起来很漂亮。
“新年快乐,爸爸。”钟意说:“这里不能放烟花,所以只能给你放这个了,在那边开心一点,祝你找到合适的鬼阿姨。”
仙女棒燃完,钟意转身往下走,刚下两个台阶,迎面碰上了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戴着一个大红色围巾,梳着两个不符合年龄的小辫子,妆也化的夸张,看起来很滑稽。
看到钟意对方也停下来,两个人对视几秒,钟意笑了,喊了她一声。
“妈。”
喊完还在笑,并且弧度有加大的趋势。
张秀卿被她笑的烦了,伸手打了她一下,“笑什么,你爸就喜欢我这样子。”
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父母离婚,孩子都痛苦万分撕心裂肺,然而当钟润和张秀卿告诉她他们离婚的时候,钟意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她那时候就想,早就该离了。
婚姻给父母带来的痛苦也会潜移默化的移加到孩子身上,从小到大,钟意耳朵里就全是张秀卿对那段婚姻的抱怨,以及被洗脑,仿佛他们这段婚姻的失败,完全是钟意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