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空商人坐不住了，“我先走了，不然这事儿就玩儿砸了，夜尊那边卧底的身份彻底就交代在沙雅的手里了。”

“哎哎哎，你去哪儿？！”大庆看着东方泋快步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喊。

“我去找一下面面，维护一下我良好的卧底形象，赵处问起来，就说我去旅游了！”时空商人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身形在快步走动的过程中缓缓变淡，终于彻底消失在夜幕中。

好久没来地星，本以为还会和前几次一样，可在躲避了几波巡逻之后，东方泋略微皱了皱眉头。地星的防御比之前加强了三倍，尤其是天柱附近，虽然那些巡逻队看起来被勒令不能太过靠近，但不妨碍他们在一些必经之路上反复侦查。

之所以没有直接瞬移到禁地，东方泋的本意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地君殿的两尊天王像弄走，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绕过了最后一波巡逻人员，步入距离天柱所在范围没再遇到其他人，东方泋终于放松了精神往里走，刚越过禁地的门坎儿就见无数繁复花纹围绕在天柱周围不断的膨胀收缩，重复几次后全都收缩到了天柱里，而天柱本身的亮度则比之前高了许多。

“马上就快出来了，心情怎么样？”熟门熟路的走过去，时空商人在距离天柱不远的地方站定，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我高兴。”柱子里的人显然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被搪塞的，这次见面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好的吧，你开心就好。”东方泋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容她左顾言其他，于是直接切入了正题，“我联系不到鸦青，只好来跟你说一声，就新加入的沙雅可能要遭殃、”

“我知道。”夜尊缓缓的说道，“这是计划中的一环。”

“啊，那就好。”东方泋点点头，继续缓缓接近自己的目标，“可她和特调处林静之间关系匪浅，我不确定她会不会为情所困将我的身份供出来。”

“这么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见过，正巧碰见。”东方泋实话实说道，“如果她真的为情所困，我可能会说出一些不利于咱们的话来博取赵云澜的信任，我这次来这里也是给你打声招呼，省的再背上叛徒的头衔。”

“她不会的，因为她和功德笔主有共同的目标。倒是你，准备怎么说些什么不利于我们的话？打算将一切的计划向我哥哥他们和盘托出么？”夜尊的语气平静的可怕，本就对对方拒绝他召唤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听了这些话后，理智更加趋向于他心中的某个猜测。

“我还没想好。”东方泋为难的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真的被这件事情困扰到了，“不过和盘托出咱们的计划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想个圆滑的办法，要知道，长生晷和山河锥的恢复非常好，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了，那时候我就能给你把圣器拿过来了。”

东方泋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一直读取她内心情绪的夜尊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真假。名为迷雾的面纱遮挡着面前这女人内心深处的真相，让他同以往一样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已经为自己铺好路的东方泋完全不想想自己在赵云澜那里被揭穿身份之后该怎么办，糊弄过眼前的面面才是硬道理。

“你和我哥认识多久了？”夜尊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大概是希望趁着对方不注意问出点儿什么事情。

“挺久的了，怎么了？”时空商人结束了假装疑惑的状态，换上了另一幅不解的面孔，显然是为夜尊这个问题准备的。

“那你认识他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自从上次那个拥抱之后，夜尊每天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见过这个女人吗？对方见过他吗？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两个或者他们三个见过面？

这样的想法一经滋生，就已经萦绕在夜尊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闲暇的时候，他总是会努力回忆万年多前的日子，可是他并没有从记忆中找到她的影子。于是夜尊在排除了所有人之后，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他甚至不确定长相的身影。

“这个面具，你见过吗？”说着，夜尊从怀里掏出了他自能量觉醒之后就一直带着的面具。

“见过啊，你不是戴着它？”东方泋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看那个面具又看向夜尊，眼里的疑惑不似作假，“这面具怎么了？”

“没什么。”在读取对方心思得到反馈之后的夜尊默默的将面具收了起来，语气竟然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出的失落，“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功德笔主最后一个目标的报仇一成，我从天柱出来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候，就是我们里应外合搞垮特调处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