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暴打组(45)
“这个呀。”费雪撩撩头发,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的血统比较复杂,你看这张照片。”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中国女人,但又不太像,她的五官深刻倒是有点少数民族的感觉。郁清越道:“这是你妈妈吗?中国人?”
“聪明!”费雪弹舌,“我母亲也是混血,我外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但我外婆是芬兰人,我母亲基本长得像我外公。我爷爷是个严谨的德国人,我奶奶是个充满幻想的丹麦人,所以我爸爸也不是纯粹的德国人。”
“真是复杂。”郁清越看着费雪从手机上翻出来的照片,有一些明显是从相册上翻拍的老照片。
“哈哈,是吗,大概是因为我们家的人一直都从事一些流动性很强的工作吧。”费雪笑道。
“所以你金色头发遗传自外婆,蓝色眼睛遗传自爷爷吗?”郁清越看着照片道。
“没错!我现在头发还是比较深的金色,你没见过我小时候,头发是浅金色,连虹膜都是比现在浅几个度的淡蓝色呢。”费雪笑笑,“说起来我还是有一点东方人的特征的。”
“哪里?”郁清越疑惑。
“我没有纯种欧罗巴人那么厚重的体毛和浓重的体味啊。而且我三十岁了,皮肤也没有很多褶子。”费雪摸摸下巴,一脸的陶醉,“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受美女欢迎的原因啊。”
郁清越重新打开书,“时间不早了,过你的夜生活去吧,我待会也要睡了。”
“那好吧。”费雪站起身,“今天陈秘书来过了,说局长给你批了一个月假,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了。”郁清越低声道。
她没有再抬头,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后很久,她手中的书也没有翻过一页,床头上灯光照在她身上,清冷的仿佛凝固了时间一般。
第十九章 新成员
时间走的四仰八叉,很快就来到了十一月。天气越发凉了,郁清越已经出院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下周就要正式去上班了。
今天费雪陪她来医院做复检,检查很快就做完了,骨头的愈合情况很好,医生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开了点药。
费雪去拿药,郁清越就坐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的休闲椅上等他。
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她斜对面椅子上的男人,手机一直响,那个人一直不接,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对方一下。
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很臃肿,是很老旧的工装,膝盖等关节还多打了一层防磨损的补丁。他头发灰花,面部苍老,但郁清越判断他不会超过五十岁。那人面部的表情很复杂,郁清越有些形容不上来。
一直响的是他手中一只有着可爱粉色外壳的智能手机,而他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只黑色手机,对在自己的耳朵上。每当粉色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应答而挂断,男人就用黑色的手机再拨一遍。
那人应该是在听粉色手机的主人设置的留言语音。
“妹妹我们走吧。”费雪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郁清越回神,“嗯,好的。”
“怎么了,看什么呢那么出神。”费雪笑。
“那边……”郁清越回头,但那人已经不见了,她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今天带你去吃大餐吧,庆祝你伤口愈合的很好。”费雪道。
“不用。”郁清越摇摇头。
“那我给你做吧,你想吃什么?”费雪给郁清越打开车门。郁清越出院后,费雪每天下班都去探望她,顺便做饭给她吃,已经很习惯了。
“上次的那个豆腐很好吃。”郁清越道,让费雪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哦,那个啊,上次的酱料用完了,得去超市买一下。”费雪道。
“那就一起去吧,买好材料再回去做饭,正好时间还早。”郁清越说道。
“好的,一切都你的。”费雪笑道。
郁清越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窗外是中都市的十一月,全然一派深秋景色。
看着风景出神的她想到了之前郁清让的那个问题。
“你不是很恨费雪吗,当年他就那么抛下你,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不是吗?”
她也以为自己很恨他,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也以为见到他后的每分每秒都会让自己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但不是那样的,现在的她犹如饮鸩止渴,自取灭亡,但只要每天能看着他,那些炙心之痛似乎算不得什么了。
这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享受着他的迁就、照顾、保护和陪伴,常常让郁清越有种死在当下的欲望。她常常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梦,一个她太过渴求而深陷其中的梦?
“妹妹,妹妹!”费雪连着喊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