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叶千盈看来,这都没有关系。
强中自有强中手,她已经保证了自己足够优秀。
面对着这样的宿主,系统当真升起了一丝丝的好奇:“假如,宿主您这次与联赛第一的位置失之交臂……”
“那是不可能的。”叶千盈非常有信心地说:“我这次考得特别好。”
她对于自己的了解一向十分精准,估分估出来一个147.5,老师就绝不会判给她一个147或者148。
所以系统的假设不成立,除非有人能在数物化生和英语都和她考得一样好的情况下,语文再压叶千盈一头。
要是真出现这种情况,那叶千盈就认了。
叶千盈核善地微笑着:“这不就相当于,我用5%的恢复进度条和70000积分,找到了下次考试时需要超越的精准对象?干掉熊猫,我就是国宝;把这位不知名的对手狙了,我就是第一,这非常值得啊。”
系统:“……”但宿主您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叶千盈收回危险的表情,十指交叉举过头顶,伸了个曼丽的懒腰:“好啦,考试结束,接下来应该是竞赛时间了。”
她还要准备自己的数学竞赛呢。
不止是数学联赛的复试,以及女子奥林匹克的初赛,还有那些叶千盈为了刷分,让自己家赞助的几场全国性数学赛事……
虽然比赛是叶家走后门开设的,叶千盈可以称得上是背倚一座金山,可她从来没有用不光彩手段拿到试题的想法。
学习比赛的背后可能牵扯着诸多利益和人情,但学习本身就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这是叶千盈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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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叶千盈要去参加那两个新办数学赛事的选择,马老师表示他无法理解。
“你怎么能去参加那些比赛呢?”说这话时,马老师简直痛心疾首,从他的表情上看,像是亲眼目睹了高考状元义无反顾地填报了大专。
“要是别人参加这些比赛我都能理解,他们心里虚,要坚持不下去了,只好用竞赛给自己找找希望,顺便看能不能用竞赛名次争取自招。”
“但你不一样啊,叶千盈,你完全是有实力进冬令营的。如果你要准备,女子奥林匹克六月份报名,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何必去参加这种比赛呢?”
——当然是为了早点恢复进度条,早点摘面纱啊。叶千盈半开玩笑地想着:四月份已经很热了,天天带着个黑色的面纱,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闷。
这个理由自然无法和马老师说。
所以在老马的眼中,自己眼前这棵极其难遇的数学苗子,就那么不撞南墙不回头地扎进了绝路。
马老师一口长气叹了又叹。
他焦虑地左踱三步,右踱三步,用尽浑身解数来劝说自己这个固执的女学生。在这期间,他不知道强行忍耐了多少次,才没出声让叶千盈把自己的面纱整理得更对称一点。
眼见叶千盈意见已决,马老师就只好对着她捶胸顿足。对于这个他最偏心的女弟子,老马感觉自己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要是换了齐辕汶那样大小伙子,马老师肯定想都不想就把卷子卷起来敲几下,数目上不封顶,直到敲得傻孩子清醒为止。
可对着叶千盈这么冰雪聪明的小脑瓜,马老师真是舍不得往下敲。万一就给敲傻了呢?哪怕只敲笨了一点,那也是他不能承受的损失啊。
要让他骂叶千盈两句吧,马老师又骂不出口。
这个女学生平时就斯斯文文的,又带着一股马老师最喜欢的韧劲儿。无论给她留了多难的题目、发了几倍的卷子,这丫头始终眼都不眨一下,第二天总会准时交上来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就因为叶千盈要参加其他比赛训她一顿?
马老师张不开这个嘴。
最后,被气得团团转的马老师实在舍不得骂自己的学生,只好把那两个竞赛给骂了一通。
“什么野鸡比赛会选在这时候举办?现在有点实力的学生,不都在准备复赛和B大的金秋营吗?!”
马老师一提起这事就十分愤怒:“主办方到底是谁啊,这是在举行数学比赛吗?这简直是在搞慈善!脑子进水!而且这种大傻子居然还一凑凑了俩?!”
叶千盈:“……”
在这种语境之下,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马老师——其实吧,这两个比赛都是我家开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马老师您现在痛骂的那个脑子进水的主办方,就是咱们深骥的校董,也是您顶头上司的上司= =
思来想去,叶千盈还是决定保守这个秘密。
她真的不忍心让马老师已经不堪重负的心灵,再受到更加沉重的戕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