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许知颜说没有她就没再问了,不过她还是暗戳戳的观察了两人一段时间,见蒋飞没什么动作,见程冽和许知颜都没什么太大情绪变化,她也就无所谓了。
当然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季毓天说的时候,季毓天那个不开窍的又说她多虑,又说那两人分的开吗?
严爱想起他们交往后的一些细节,程冽在中午隔三差五就会给许知颜买块巧克力,许知颜生理期的时候她桌上的热水从来没断过,天气恶劣时程冽会送她回家,这段时间程冽就是如此。
这么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好像确实分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严爱看着他们在一起自己也觉得特别开心,唯一忧愁的是她什么时候能有春天呢?
……
于艳梅一直在住院,许志标请了长假照看,许知颜趁着周末去看望过几次,她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冷着脸不爱说话。
程冽也每晚照常送她回去,这是他们唯一能有交集的地方,但公车上人很多,不能说太私密的话题,很多时候两个人都是默着声的,只有双手紧紧的牵在一起。
但也有时候两个人说起考试习题和课间作业的题目,在晃荡的车厢下认真的探讨半天,都执着又较真。
五一的时候天一下子热了起来,白昼时间也被拉长,许知颜让程冽不要再送了,但他好像习惯了一样,每天都说再送一次吧。
程冽明显很疲惫,许知颜知道他,他家似乎生意越来越好,他周末还是会抽空去帮忙,但随着高考的一步步逼近,课业压力已经足够让人窒息了。
许知颜让他暂时放一放家里的事情,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但她舍不得程冽这么劳累。
程冽当时坐在公车上,头靠着她闭眼休息,笑说:“我让我爸多招了几个临时工,这周开始不去了,我也打算去找个老师补习,你要去吗?”
“现在补习很贵,你和你爸商量好了吗?”
“嗯,他最近赚得不错,今年年底应该能把之前亏损的窟窿补一半。等毕业了我可以多兼职几分家教,到时候带你去旅行,好吗?”
公车缓慢的路过被春天余晖亲吻的街道,程冽沉甸甸的脑袋靠在她肩上,少年低沉磁性的嗓音轻缓有力,许知颜握紧他的手,望了几眼这柔和的光焰,笑着轻声说了声好。
程冽睡了一路,到站时脖颈酸痛,他边揉着边牵着她下车。
许知颜没有向往常一样和他就此告别,她看着他说:“今天周五,周末又要见不到了,能不能陪我一会?二十分钟可以吗?”
自从被蒋飞谈话后,他们在教室里几乎是没有互动的,就连送她回家,两个人都是前后脚出校门,怕被蒋飞撞见,让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再次放在台面上,不好解释。
程冽看了眼时间,算着程扬的饭点,他点了头说:“那就陪你一会。”
陪她一会,然后只能委屈程扬今晚吃面条了。
许知颜说想买瓶水喝,但她没有带他去对面的便利店,反倒是绕了一圈,绕进了两栋老楼房之间,和他家那栋一样,爬满了爬山虎,楼道间隔之间狭小又潮湿,像是被春天忽略了的一个角落。
程冽想问她这里有水吗?
许知颜都没给他问话的机会,走到深处时,她踮脚勾上他脖子,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她看着他,清澄的眼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
程冽勾了下唇,四目相视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荷尔蒙在叫嚣。
他抱住她,低头吻了下去。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肆意亲吻了,蒋飞的话还是让他们有心里压力的,维系着感情的同时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周末两个人都是各忙各忙的,有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通一会电话。
认识这么久了,能说的都说了,没有了小情侣之间的新鲜感,没有了说不完的话题,但还是想和这个人通话,光是听对方的呼吸声就觉得很美好。
此刻也是,因为炽热的亲吻,两个人的呼吸声有些乱了,落在彼此的耳朵里,像一种致命的诱惑,自然而然的起了一些生理反应。
不知不觉许知颜被压到了老墙上,程冽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给她当垫子,怕她的脑袋磕到墙,姿势的变化让许知颜慢慢放下了勾着他脖子的双手,转而去抱他的腰。
程冽的校服外套敞开着,里头是一件黑色的T恤衫,虽然她不太喜欢黑色,但她觉得男生穿黑色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布料很薄,程冽劲瘦结实的腰在她的手掌之下。
许知颜被他吻的四肢酥麻,心尖漾着水纹,如果她撑得住也不会甘愿靠墙,她不想只有她一个人是紊乱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