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第一女纨绔(37)
谢风玉一听,没忍住露出紧张神色:“你……跟你娘亲说了?”
沈柔茫然:“说什么?”
谢风玉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做了个拥抱的姿势。
沈柔却以为他是在比划大树,便道:“说了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爬树吗!
她奇怪地望着谢风玉,见他瞬间不安,心里甚至流露出一丝同情——看这小孩,平时管得多严,连爬树都要偷偷摸摸的。
而谢风玉则慌成了蚂蚱,表面上强自平静,内心却反复回想着沈柔母亲对他的评价,一时几乎是绝望的。
后来谢风玉跟沈柔说:“我那时就在想,你娘亲是不是知道了我们有肌肤之亲,又嫌弃我,要上门讨个说法了。”
沈柔吃着谢风玉给她买的麦芽糖,只笑:“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肌肤之亲?”
谢风玉耐着性子:“就是我们初见时,你从树上跳下来,正跳到我怀里……”
沈柔打断他:“少来,明明是你巴巴冲上来,什么叫我跳到你怀里。”
谢风玉笑:“沈柔,你堂堂长安第一纨绔,不能做了不认。”
沈柔眼也不眨:“呸!就是没做过!五岁小孩稍微碰一碰,算什么肌肤之亲!要照你这么说,我和赵二都肌肤亲过无数次了!”
谢风玉便道:“这笑话不好笑,沈柔。”
他望着沈柔,神色笑中带点认真,沈柔哼哼了半晌,最后还是道:“行吧。那不说了。”
谢风玉这才微微挑眉,见她手上麦芽糖吃完了,又从食盒里摸出来一碗冰碗,碗里五颜六色的西瓜、荔枝、雪梨、葡萄混着冰块,冰爽可口,又正好解甜腻。
这种吃食,尤其小娘子的吃食上的讲究是小时谢风玉绝不会在意的,沈柔接过冰碗,这才恍然察觉一般,有些好笑地问:“我说谢风玉,你不会是因为那时我娘亲说你呆,不懂女人,所以刻苦研读,才变得今日这样小意殷勤吧?”
她促狭地望着谢风玉,谢风玉却不回答,半晌被逼得急了,才无奈道:“是,如何?”
沈柔当即大笑起来,谢风玉由着她嘲笑,也不生气,只伸手帮她搅匀冰碗,用勺子碾碎硕大的冰块。
半晌,沈柔终于笑完了,谢风玉这才收回手,幽幽道:“我那天回去就买了很多闲情小说杂记,自那以后看戏听曲,也都认了真,这长年累月下来,从一个读圣贤书的君子变成了……咳,总之沈柔,把我弄成这样子,就问你负不负责?”
他带笑望向沈柔,沈柔则道:“你羞不羞,堂堂一个男儿,要我负什么责。”
“不羞。”谢风玉淡定道,“你想想,要不是你,我大概已经日夜苦读,说不得现在就已经进了琼林宴,穿上官服走马上任了。”
沈柔却道:“更有可能,你已经天天看书,把自己憋死,见人也不会说话了——是不是,书呆子?”
沈柔悠悠然吃一口葡萄,谢风玉则望着她,笑道:“这倒也确实。所以说来说去,遇上你竟是叫我变了个人似的。”
沈柔嗯了一声:“后悔了?”
谢风玉道:“没有。若再来一次,再来无数次,我还是想要我们遇上,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又或者说,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他言语仿佛说笑,又仿佛暗示着什么,仿佛不经意,却又分明温柔。沈柔听在耳里,心中莫名一阵轻颤,先是甜蜜,却又惆怅。
她就保持着这种飘忽的状态好几日,终于,秦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沈柔怀着兴奋又羞涩的心情,把谢风玉的话告诉了秦氏,秦氏听了,却微微叹息。
“一模一样。”秦氏叹道,“一模一样啊。”
沈柔跪坐下来,把头轻轻放在母亲的腿上,问她:“什么一模一样,娘亲?”
秦氏抬手拂过她脸颊,低声道:“我和你父亲,你和谢风玉,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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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选
当时沈柔听到母亲这样说,心中满是诧异。
父亲满腹才华,和谢风玉相像也就算了,母亲温柔娴静,和自己又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但秦氏没有再多说,只道:“柔儿,你且自己瞧吧,瞧的多了,你便会明白的。包括那谢风玉也是如此,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同他待的多了,你就自然会倦了。”
沈柔不回答,内心对母亲的话不甚相信,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把这事告诉谢风玉。
但这并不影响沈柔和谢风玉多年如一日,不仅没有“日久见人心”,反而越发默契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