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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玛拉(69)

作者:烈驹 阅读记录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于楼珈取下墨镜,咬住镜腿说,“我说的是‘绿嘴莺山庄’。”,

费泽成发现说漏了嘴,开始装聋作哑。

“你听见我和保安提起的‘云骥’吗?当时明明有人告诉我云骥在这座小区内。可是保安却告诉我这个小区没有这人。我给他提供了住址,他说查无此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弄岔掉了。记忆随时可以改变。”费泽成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闭上嘴巴不再搭话。

“为什么不说话?”于楼珈追问。

“你还是放弃吧?你的罗枫回不来了 。”费泽成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的这番话是于楼珈最不爱听的。

“我爱他,爱得刻骨铭心。每次有关他的回忆都是美好的,美好的事是不会被轻易遗忘。”

“你们女人就是感性。”

“难道你不感性?”

“我也有感性的时候。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理性,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

“我要找到他。我知道他在这座城市,他没有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我看你刚才一直按住脑袋,头疼吗?要喝点水吗?或者我们去哪里静一静。”费泽成故意打断她的话,于楼珈反复纠结罗枫的失踪,会给她的精神世界造成负荷。

于楼珈眨了眨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给我写过一首诗,说送给我的礼物。”

“法国梧桐下笔直、洁净的街道,

心头唱着歌,

往事几回首随风坠入河畔,

爱情在忧愁:你可知含笑含香,脉脉深情

早晨,换上欢笑的脸庞是否深刻昨日记忆?

月光偷走泪水,洒下银华 ,

影中有你有我。

静待韶光为你盛放,

茫茫人海中的你停在了心底,

迎来暖春的问候。”

“我把这首诗背了100遍,如果不是怕疼,我一定会将它纹在我的胸口。你说我不要去找他?你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情?他迷路了,等着我把他领回家。”

“你等一等,我给你买一瓶水。”费泽成把车开到能停车的地方,准备给她买一瓶水。

“你看见医生给我开的药吗?你着急我吃药?因为我疯了。”于楼珈喃喃自语,她的脸上罩了一层哀伤,说是哀伤,不如说是思念罗枫的缘故。

时间,《时间定律法》迫使他不能和她相认,不能告诉她他是她的丈夫。两人近在咫尺,却装作是曾经不相识的陌生人。费泽成郁闷地捏紧方向盘,他下了车,嘱咐于楼珈不要乱跑,自己走进便利店给于楼珈买了一瓶纯净水。

第 37 章

等费泽成回来时,他发现她已经不在车内,于楼珈之前人格分裂分别为本体和第二人格。现在的她时常游走在清醒与疯癫之间。譬如于楼珈刚刚说的肉麻情诗并不是他写的,无论是他费泽成还是他化名的罗枫都不爱写诗。她口里念诵的是《向日葵与鹧鸪鸟的叹息》书中男主写给女主的诗句。

这个故事描述的是:

向日葵喜欢太阳,他像阳光一样温暖。鹧鸪鸟喜欢群居,生性胆小。

她爱向日葵的温暖。

向日葵爱鹧鸪鸟。

鹧鸪鸟从与世隔绝的深山里来,她把清脆悦耳的歌声留了下来,被物欲横流的世界迷惑。她在歌舞厅里唱歌,做蜡染布的向日葵也来到现代文明的世界,没有其它生存技能的他同样迷惑在现代都市里。

鹧鸪鸟变成了野山鸡,向日葵变做路边的瘦菊花。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鹧鸪鸟论为满脸画满油彩的妇人。她满脸疲惫,眼里的纯真不在。她和多年不见的向日葵在大街上重逢,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彩。他拉渣胡须,卷曲的头发蒙上厚厚的灰尘。他看人的眼神是胆怯的,任何公共场所都是他的家,他时常躲避驱赶他的人,藏在暗角处,失去了曾经驻扎在他身上的温暖。

相遇的两人又回到大山里,他们手拉着手脚踩悬崖,遥望山环。

青黛色的山麓地带饱含水汽,湿漉漉地横躺在灰白色的天空下,拥挤的云朵遮满天空的缝隙,翻滚流淌在天空中。每一块云层划出大小不一的网眼,仿佛是天上生长的苍羽。

天空由灰白变成忧郁的深蓝色,叠嶂的山峦受到感召也变得浑身蓝幽幽,色光泼染到向日葵和鹧鸪鸟的身上,他俩变成两只黄嘴蓝鹊飞进了山川。

费泽成看完这本书的读后感是于楼珈反感被物质包裹着的人群,她崇尚返璞归真,所以用夸张的手法描述了这个故事。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陷入孤独的困境中,她厌倦生活,甚至想用逃避解决繁杂琐事,她借用《向日葵与鹧鸪鸟的叹息》释放自己的彷徨。书里其中一段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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