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城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婉儿说她要帮季沅治病,我感觉季沅是不是骗了她……”刘燕琳脱口而出,又马上道,“你不要在婉儿跟前提,我感觉她也不对劲。她明明说过季沅是希希爸爸,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她又说不是……”
周朝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会私下查查。”
“如果季沅真是希希爸爸……”刘燕琳停了下,语气变轻,“你会放弃吗?”
周朝城蓦地攥紧方向盘,“血缘能决定一切?”
“不能。”刘燕琳说,“但季沅不会罢休。”
“做决定的人是元婉。”
周朝城把车子开到酒店楼下,刘燕琳要下车时,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说:“燕子姐,你能帮我吗?”
刘燕琳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我不是一直在帮你?”
“如果是跟季沅作对呢?”
她脸色微变,“你想清楚了?”
周朝城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咽不下这口气。”
刘燕琳沉默了一会儿,说:“无论你想做什么,记得保护你自己和婉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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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台最近很不平静,发生了一系列人事变动。最大的地震莫过于副台长陈长德被双.规双开,进了号子里,判处10年有期徒刑。开庭审理那天,陈茜并没有出现。在舆论轰炸里,她去向成迷。
元婉因为多年前那场冤屈掀起的风浪,一时间成了大众关注度最高风头无二的主持人。
无数媒体对她发出邀约,想做她的独家专访。元婉很排斥这些,一律推脱。
何林开解她说:“外面炒的沸沸扬扬,你最好选择一个平台,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是给你自己也是给读者一个交代。”
最后元婉选了台里一个谈话直播节目,做特别专场,由何林主持。
节目开播前,台里迎合舆论风潮,做了大规模宣传预热。到了周六晚十点,网台同步播出。
进入演播厅前,何林对元婉说:“别紧张,放轻松。”
元婉点点头。
节目开始,何林率先进场。演播厅内坐了几百个观众。
何林说了开场白后,元婉在观众的掌声雷动中入场。
元婉对大家鞠躬,坐在了舒适的红色沙发椅上。灯光与摄影在她身上聚焦。如果是以前,元婉会不适的避开。自从步入主持这个行业后,她开始适应灯光下的状态。
一辆豪华房车在马路上飞驰,季沅一看表,打开了车载电视。
调到香蕉台,元婉出现在屏幕上。
她穿着一袭米白色长裙,搭配小西装外套,长发披肩,耳朵上别了一对珍珠耳坠。她微笑静坐,知性温婉的气质隔着屏幕都能散发出来。
季沅仰靠在椅背上,定定的看着屏幕里的人。
刘燕琳在元婉家里陪着元寄希,周朝城也在,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玩。节目还没开始,周朝城陪元寄希玩玩,跟刘燕琳聊聊天。
刘燕琳做了份水果沙拉,时不时给元寄希喂一口。元寄希一口一个干妈,叫的可甜了。刘燕琳看看一旁的男人,笑着摸摸元寄希的脑袋。
如果有一天,她能跟他在一起,还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
不可能。刘燕琳打断了自己的遐想。
节目开始前,元寄希睡着了。刘燕琳抱着元寄希去房里,陪了他一会儿。走出来,周朝城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刘燕琳坐在周朝城身旁,一起看节目。
电视台,元婉与何林对坐交流。
在大众眼里,元婉就是彻头彻尾的无辜者,大家都以为她会在台上为自己喊冤。事实却与他们预料的不一样。
元婉坦然的说:“那部作品的确不是我独立完成。我男朋友苏源给了我很多灵感和构思,没有他就没有这部作品。婉清这个笔名,婉是我,清是他,代表着我们俩。”
元婉说出这话时,无论是现场还是电脑电视前的观众,几乎都愣了下。在舆论全都向着她,把她洗的白白时,她要自己给自己抹黑?且无论真相如何,这姑娘是不是傻啊?
就连坐在元婉身边的何林脸上都有一闪即逝的诧异。在访谈之前的交流中,元婉并没有提到这点。
何林说:“但那部作品是你自己对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你男朋友是给你一些好点子好的想法,就像一个优秀的作者会在生活中与人的交流中积累素材,吸取精华。你把那些那些火花串联起来,把它落地到文字上,才有了可以触摸的血骨,给读者带来一场阅读盛宴。”
何林显然是在为元婉说话,提醒观众,即使有她男朋友的帮助,那也是她的作品。他切入了一个新话题,“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被污蔑代笔,你选择公开道歉,承担这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