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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雾(144)

她当时第一反应是这样的人写的东西能看?

当时他是什么表情呢?

夏葵仰起头想了想,手指一直摩挲书的封面,可能那时候他的眼里葬着孤独和渴求,毕竟他是温柔的,自我消化情绪,最后也不过是微笑一下。

她一手按着书面,一手摸了摸后脖子,竟然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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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天总是比别的城市早到一些,路上行人不少戴起了围巾,女生新款大衣终于可以光鲜上身,几个姐妹手挽着手从对面楼里出来,一不小心吃进一口冷风,哆嗦了下,又马上相互笑开,搂得更紧一些。

夏葵与她们擦肩而过,她终于换掉了风衣,套了件米色短大衣,里面衬着白色羊绒衫,看上去保暖了许多,又不失她飒美本色。这两件衣服都是叶雾白给买的,她一边喊冷,一边又懒得买衣服,这点真的很不女生,叶雾白看不下去,给她从里到外都买齐了。

夏葵站在酒店门口,擦得锃光瓦亮的玻璃上反射出她无甚表情的脸,一眼过后,自动旋转门很快带着她进入大堂,她径直走向电梯,上到十楼。

然后,站定在1010号房门口。那人给她发消息的时候还注明了这房是大床房,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夏葵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从里头开了,还链着链子。

“怎么,还怕人暗杀你?”夏葵透过墨镜看着门缝里的人,戏谑道。

里头的人闷笑一声,好脾气的没跟她计较,很快解开锁链。

夏葵进到屋里,快速张望了一遍,进到每个房间检查了一番,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叶砚炀正在给她泡茶。

“不仅是大床房,还是套间。”夏葵靠着沙发坐下,似笑非笑道,“破费了。”

叶砚炀将茶杯递到她面前,夏葵看了看还在冒热气的杯子,问:“你打算等茶凉了,我喝完了再开始?”

屋里开着暖气,叶砚炀只穿了一件黑T,反衬他的肤色白得近乎病态,他修长的手指拿起自己的杯子,眉眼一弯,轻笑道:“礼数总要做到。我还挺意外你会来。”

夏葵摘掉墨镜,脱了外套:“不说好合作么,再说我从来不是什么深情人设,反正身子都一样,白嫖,我为什么不来。”

叶砚炀愣了下,不由问道:“你不怕雾白听了伤心?”

夏葵支着头,懒散地反问:“他听得到吗?”

叶砚炀目光游离了下:“也许吧。”

夏葵满不在乎道:“那接下来的事他可能会更伤心,不过我早就跟他说明过我的立场,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失效就很快,对我来说更快。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坚守贞操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好聚好散,再见还是兄弟。”

她最不在意的就是爱情,爱情不值钱,都是她拿来逢场作戏用的,叶雾白想要从她这里求得从一而终的爱情,便是让她把三观揉碎了重组,本就是强人所难。现如今这种情况,她倒也不会跟寻常女生那般惊慌失措,悲从中来,男朋友消失了,就如同塌了半边天。

毕竟,分别才是人生注定的主旋律。

叶砚炀静静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一直未变,手里的茶杯缓缓转不停,也不知是在欣赏她对感情的收放自如,还是在掂量她话里的真真假假。

半晌,叶砚炀漂亮的眼眸动了动:“叶雾白,他很喜欢你,我感觉得到,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是找到了灵魂里缺失的一块。”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夏葵咯咯笑出了声,捋过几缕掉落的刘海,眼角里都是戏谑:“真浪漫,我骗小姑娘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说。”她抬腿脱了靴子,跳过这个话题,“洗过了吗?”

她的语气冷冷清清,薄情寡义的味道出来了。

叶砚炀没因为她的无视生气,眼下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不由笑着摇头:“洗过了,你可以慢慢来,浴室在主卧。”

夏葵撩了撩半长的发,仰起头,神情冷清,斜眼看向他:“我有点困,没什么力气,不太想洗,你如果介意……我也不打算洗。”

她说得无赖,叶砚炀起身走到她边上坐下:“我无所谓。”

沙发因为他的重量朝另一半塌陷,夏葵心头一跳,扶着沙发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的声音就在背后,一呼一吸,如有实质地在她的后脖子上骚动:“好像之前我也吃过亏,你一身酒气。”

夏葵转过身,面上带笑,手上带风,倏然钳住他干净的下颚:“废话少说点,不然来不及了。”

叶砚炀任她发泄:“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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