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番外(94)
纪天舟说:“比较棘手,明天我回局里先看看这桩案子的资料。”左鸢说:“作为高级记者,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提供资料。”纪天舟笑说:“好记性!”
左鸢说:“死者是你楼上的云朵的父亲,云阿姨的前夫。”纪天舟说:“我搬来的时候,这桩案子已经发生了。我只是略有耳闻,小区的人在她们背后闲言闲语。”
“所以你堂堂大男人,偷听八卦?”左鸢调侃纪天舟,又流露出一副悻悻的表情,“你什么都知道,我白热心了。”
“不不不!”纪天舟忙说,“我很感谢你提供给我的资料。这些资料很重要。”左鸢一下子笑了。纪天舟又补充说:“真的很重要。”左鸢说:“好啦好啦,不用解释。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纪天舟嘿嘿干笑两声,忽然反应过来,疑惑地问:“这么说你认识云阿姨和朵朵。上次朵朵跳楼,你还装作不认识她们?”
“我认识她们,可她们不认识我啊!难道我和她们说,喂,你们不记得我啦?四年前,你的爸爸,你的前夫,被人杀死在天台,我来采访你们的。我就是那个讨人厌,揭人伤疤的记者。”
左鸢很有表演欲。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说这一段话,把纪天舟逗得哈哈大笑。纪天舟笑,左鸢也跟着笑。
客厅的三个人正在讨论群租的问题。闻笑而动,全部跑到厨房来。纪维平说:“瞧这小两口乐的,捡到啥宝贝啦。”
洗好碗,左鸢又陪纪老爷子聊天,以及欣赏他的书法,然后三人才回去。
左鸢和丁小可躺在床上睡觉。睡不着的丁小可问:“你真的喜欢纪天舟啊?”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左鸢回答:“嗯。”丁小可说:“我看你那副死样子,就知道你上心了。”左鸢回答:“嗯。”
丁小可说:“当年他和他初恋的感情很深哦。他们两个的成绩在年级数一数二,再加上男帅女靓,真是闻名全校。我听说他们读幼儿园就在一起了。”左鸢回答:“嗯。”丁小可说:“你这条路很难走的。”左鸢说:“嗯。”
丁小可说:“谈恋爱,我觉得应该轻松点。你看他那副死样子。纪老爷子递话给他,他都不接。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谈恋爱,男人不主动,事情很难成的。”
左鸢翻了个身,喃喃地说:“我喜欢他好多年,现在有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好多年?你才搬来不到三个月啊!
丁小可惊得一下子坐起来,检查左鸢是否真的睡着了。人在清醒的时候会撒谎,那半梦半醒的时候呢?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早就认识他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从没听她说过啊!
第二天一早,纪天舟到局里,宁冲向他做简单的汇报。纪天舟翻阅资料,细细梳理案情,又和杨凌晖讨论。
杨凌晖说:“这案子不是我负责的。那段时间我家里事情多,经常请假,也没关注,要不然早想起来了。”纪天舟问:“严善铭是负责人吗?”杨凌晖说:“老刑警,退休了,你爷爷认识他。”纪天舟说:“先去拜访他吧。
严善铭去学校接孙子,家里只有老伴在。纪杨二人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
“小杨,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啊?”严善铭笑眯眯地问。杨凌晖说:“严叔,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别装,你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严善铭望着纪天舟,“这位小伙子很帅嘛,你是?”
杨凌晖说:“他是局里今年新调过来的同事,纪天舟,纪局长的孙子。”严善铭拍大腿说:“你是纪天舟?长这么大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怎么样,娶媳妇了吗?”
纪天舟完全不记得严善铭抱过他。不但不记得,还有些尴尬。“严叔你好!”他微笑。
杨凌晖说:“他还没娶媳妇。严叔,你要是有合适的,介绍给他。”
“啊!”严善铭一听,满脸乐开花,转头问老伴,“上次那谁不是托我们给她闺女寻对象吗?”老伴说:“是啊,是啊。她闺女又漂亮又能干,脾气又好,贤妻良母。”
纪天舟忙打断这对热心的老夫妻。“严叔,严婶。其实我们今天来呢,是有点公事。”“公事?”严善铭疑惑地问,“我都退休了,还有什么公事?”杨凌晖说:“我们想问问,四年前春熙湖畔的凶杀案。”
“你们来打听那桩案子啊!”严善铭叹了口气,“唉,那桩案子是我退休前负责的最后一桩案子,可惜啊,没破。”老伴在旁边插嘴说:“这么多年他都耿耿于怀,说那桩案子是他这辈子的污点。”
杨凌晖说:“严叔,您也别难过,做警察的,遇到破不了的案子,也是正常的事。”严善铭摇头说:“不一样,这凶手我们应该抓住的,但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她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