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番外(75)
丁小可难得早睡,听见动静又爬起来。“回来啦,风尘仆仆的。”左鸢说:“好累啊!真受罪。”
左鸢拿行李到卧室,丁小可也跟着进来。左鸢收拾行李,丁小可就倒在她的床上看她收拾行李。
“虽然累,心里甜得很吧?”“什么意思?”“蜜月旅行,感觉如何?”“别瞎说!我是去工作。”“查案可不是你的工作。”
“那地方是我老家,我熟。帮朋友的忙,天经地义。”“呵呵,也没见你这么帮我的忙。”“你有这样的忙,需要帮吗?”
“那你这次帮他的忙,感情升温不少吧?因利乘便,对吧?”“我说你烦不烦。”“我还是觉得奚教授比纪警官更好。”
“更好更好。你这么喜欢他,你收了他吧。我洗澡睡觉,懒得管你。”“也要他肯要我啊。”
第二天两人起床,有人赶来送早餐,是奚何初。丁小可冲左鸢挤眉弄眼。“业务繁忙哦。”左鸢呵斥。“滚!”
左鸢出发前,曾告诉左鸣,有案子需要她做跟踪报道,她回老家了。昨晚她又告诉左鸣,她回江城了。左鸣和奚何初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告诉左鸣,就等于告诉奚何初。这就是奚何初来送早餐的原因。
奚何初问:“查到有价值的新闻了吗?”左鸢摇头说:“除了知道凶手小时候过着非人的生活,她养父经常打她,其他什么也没查到。”
奚何初说:“童年创伤。如果在童年期遭受过躯体虐待,长大成人后,更容易形成情绪不稳、残暴、缺乏同情心和反社会的人格倾向。有研究表明,这些人常常会做出激越行为, 犯罪趋势也较一般人高。他们不善于用言语表达不同看法, 而多以暴力行为来解决矛盾。”
丁小可鼓掌说:“奚教授,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吗?”奚何初说:“这是别人的最旧理论。”丁小可说:“我是第一次听到耶。厉害,厉害。”
左鸢说:“父母对待他们的方式,就是他们对待受害者的方式。是这样吗?”
奚何初笑说:“不完全是,但也可以这样理解吧。每个人长成什么样的人,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日积月累年年岁岁的结果。比如左鸢,你为什么做记者?”
“我为什么做记者?”左鸢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读了许多侦探小说,于是梦想做警察。可是我爸妈反对。后来我发现,因为读了许多小说,我的语文成绩大大提高,而且我也变得喜欢写文章了。所以做不成警察,我就做记者呀。”
奚何初笑说:“回答得很好。你看,你做记者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有长期积累的原因。我们再来。小可,你为什么会做模特?”
“你问我?”丁小可指着自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奚何初。
“小时候,我喜欢穿妈妈的衣服,在床上又蹦又跳。爸爸看见了说,小可,你长大后做模特吧,模特每天都能穿不同的衣服。我把爸爸的话暗暗记在心里,再加上我的个子又比较高,长大后我就顺理成章做模特啦。还有,我喜欢舞台,喜欢所有人都注意我。中学的时候我还参加了话剧团呢。”
左鸢和奚何初都笑了,丁小可也笑了。奚何初说:“你很坦白!你这是美梦成真的典型!”丁小可说:“奚教授,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夸奖我耶。今天真是纪念日啊!”
奚何初送左鸢去单位。在停车场,左鸢特意留心,没见到纪天舟的车子。他应该是已经上班了。
纪天舟一早去向欧局汇报情况。
欧局曾是他父亲的下属。他小时候,欧局还不是欧局,是小欧叔叔,常常带他去游乐场,或者陪他玩官兵捉强盗。
如果遇到爷爷工作忙走不开,小欧叔叔也负责接他放学。小时候,他偷偷在心里拿徐图之的母亲当作母亲,拿小欧叔叔当作父亲。
欧局听完纪天舟的汇报说:“这么看来,目前乔春生的嫌疑最大。”纪天舟说:“可惜我们找不到她。她好像人间蒸发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欧局说:“她已经杀了两个人,肯定有意躲起来。既然是有意躲起来,又怎么会轻易被我们找到呢。”
纪天舟说:“欧局,我们会全力以赴。”欧局说:“我不担心找不到她。我担心的是她还会杀第三个人。当年侵犯过她的人,一定不止常好德和张昌盛。”
纪天舟走出局长办公室,杨凌晖正好来上班。“你居然这么早,我今天可起不来,我好累啊!”纪天舟说:“情况我汇报过了。”杨凌晖说:“怎么说?”纪天舟说:“欧局说,必须阻止她杀第三个人。”
杨凌晖哭丧着脸说:“怎么阻止啊?我们在谭子湾也找不到她。说句难听的,她犯案,我们反而会多点线索。但是这样的话,又要死人。网上骂我们无能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