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番外(7)
左鹂弯腰,成功躲过左鸢的魔爪,顺手抢走左鸢的魔爪拎着的水果。“是朋友就别摸我的头,更别提我的学习,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左鸢问:“她这是和谁学的?”左鸣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这种说话的方式,气场十足。最近在年轻人中间很流行。”
在年轻人中间很流行她怎么不知道?十几岁的左鹂是年轻人,那她二十几岁的左鸢是什么人?跟不上时代的人?
正在左鸢进行自我反思的时候,她婶婶向琼瑜回来了。
向琼瑜是江城本地人,父亲退休前也在市委工作。她自己是学医的,原来在市中心医院当医生,后来辞职下海,创办私立医院。工作忙得很。
左鸢说:“婶婶,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向琼瑜说:“今天你叔叔也回来吃饭,等会儿我亲手炒两个菜,你们尝尝。”
左鹂说:“哟,难得啊!我都仨月没吃过你做的菜了。”向琼瑜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作业做完了吗?小鸢姐姐来了,有不会的,赶紧问她。”左鹂大声说:“我全都会。”
左鸢跟着向琼瑜进厨房。保姆已经把所有的食材备齐,洗好,切好,就等着向琼瑜下锅炒。
向琼瑜看见左鸢也进来了,猜到她有话说,于是打发保姆出去。但她又并不主动问。她麻利地系上围裙,挥起菜刀拍蒜,把那蒜拍得碎碎的。
左鸢说:“婶婶,我今天来是想请叔叔帮我打声招呼。”向琼瑜的蒜拍好了,她把蒜和切好的葱姜一起放进锅里,烈火滚油地炒,厨房立马弥漫香气。“什么了不起的事,先说给婶婶听。”
左鸢说:“长风新村发生凶杀案,我想打听点情况。”向琼瑜说:“你啊,这不合规矩。”左鸢说:“不该报道的我绝对不报道。”
向琼瑜说:“我帮你问问,市局有我的病人。这事你就不要和你叔叔说了。他不分管这块,不方便插嘴。”左鸢说:“谢谢婶婶。”向琼瑜说:“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快去看看小鹂的作业写完了没有。她什么都不会,你别信她的!”
吃完饭,左鸢回住处,左鸣回学校。他是光华大学法律系的学生,今年六月份毕业,保本校研。
其实父母的家距离学校也不远,左鸣可以不用住校的。但是他怕父母唠叨,所以就连寒暑假也很少回家。左鸢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搬出来住的。
回到住处,拿钥匙开门,左鸢觉得有点不对劲。玄关处的灯居然是亮的,客厅和主卧的灯居然也是亮的。
如果说今早出门走得急,忘记关掉玄关和客厅的灯,那还有点可能。主卧的灯,是万万不可能忘记关掉的。昨晚到搬现在,她根本没进过主卧呢。
左鸢顺手抄起扔在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网球拍,轻轻推开主卧的门。一抹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收拾衣服。
“丁小可!”左鸢欣喜地大叫。那修长的背影马上转过来。“左鸢!啊啊啊!宝贝,我好想你啊!”
久未见面的女人喜相逢,有专门的仪式,程序比较复杂。总之两人又叫又跳又拥抱。
左鸢曾经整租过房子,做二房东在网上发帖分租次卧,丁小可是她的租客,两人合租期间非常投缘。后来房东收房子,左鸢和丁小可又一起搬家。
再后来,丁小可的亲戚移民,空出这套春熙湖畔的房子,托丁小可帮忙照顾,不收房租。于是丁小可就邀请左鸢一起过来住,她独自住有点害怕。而且,她也不想独自打扫这么大的房子。
“这次出国受训,大开眼界吧。”左鸢问。丁小可说:“那当然。我跟你说哦,国外的模特比我们高端多啦。”左鸢说:“是不是真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你别被腐化啦!”
丁小可说:“我才不会呢,我是要做国际超模的人。等着,我早晚腐化帝国主义,为国争光。”左鸢说:“超模,先收拾屋子吧。”丁小可说:“说好的,免你房租,你负责收拾屋子。”
不知道向琼瑜给谁打的电话,第二天左鸢去钱家汇分局,一路畅通,直至见到长风新村凶杀案的负责人,纪天舟。
“左记者,虽然局长打过招呼,说可以对你有选择性地透露一丁点儿案情,但我个人认为这不妥当。”
天啦,原来他会说长句子,沟通能力可以啊!
“叫我左鸢。”左鸢说着,拿出记事本摆在桌上,“我今天来不是采访的,而是有些情况,想提供给纪队。”她尽量挤出迷人的笑容。
“叫我纪天舟。”“好的,纪天舟,我在案发现场做过调查。那条后巷,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我想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噢?为什么?”“或许有人约他?约他的人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