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番外(64)
纪天舟说:“常好德因嫖宿幼女罪入狱,张昌盛也有试图侮辱幼女的行径,所以我怀疑这两起案子,和幼女有关。”
杨凌晖说:“范围还是太大。有人看不惯这两个老色鬼,替**道,杀死他们?还是说被他们侮辱的幼女,长大成人,展开报复行动?”
纪天舟说:“你还记得张昌盛曾经提供线索,说他见过大波浪吗?”杨凌晖说:“你的意思是,大波浪在跟踪张昌盛,所以张昌盛才有机会看见她?”
纪天舟说:“假设大波浪是杀死常好德的凶手。常好德死前,大波浪曾数次出现在他周围。她在跟踪他。”杨凌晖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马小龙和张昌盛都见过大波浪。因为她有跟踪被害人的习惯。”
纪天舟说:“两起案子,犯罪手法相同,不妨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杨凌晖说:“还假设什么,就是大波浪。”
“情人林,常好德全身赤/裸,这说得通。”纪天舟略沉思,想起昨晚左鸣的那番话,他说,“可是在公共厕所的管理室,大波浪有什么办法让张昌盛脱衣服呢?”杨凌晖说:“假装是妓/女。”
纪天舟说:“难度太高。如果大波浪假装是妓/女,张昌盛必定是提前和她约好的。不管他采用什么联系方式,总该给我们留下点线索。可是我们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杨凌晖说:“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而且让张昌盛那么巧约到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纪天舟说:“我倾向认为,大波浪是突然上门的。那她就不可能说自己是妓/女,张昌盛也不会相信。所以张昌盛的衣服,是他死后,大波浪帮他脱的。情人林的常好德,或许也是如此。”
杨凌晖问:“人都死了,还脱衣服。恶心老头的身体很健美吗?”纪天舟想了想说:“是仪式。脱衣服是死后进行的仪式。”杨凌晖反问:“仪式?”
纪天舟说:“我们之前分析杀死常好德的是熟人,但是不太熟。或者说,她认识常好德,但是常好德不认识她。什么样的人符合这个条件呢?”
杨凌晖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大波浪是被常好德和张昌盛侮辱过的某一个幼女?幼女长大,认识他们,而他们已经不认识长大成人的幼女。”
纪天舟说:“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要跟踪,为什么要脱衣服。跟踪是在欣赏他们濒临死亡的状态,脱衣服是对他们的惩罚仪式。”
杨凌晖说:“真可怕,大波浪报仇,等了多少年。”
纪天舟说:“刚才程奶奶的话,有一处细节。她说张昌盛差点掐死寡妇。”杨凌晖说:“你是说张昌盛有掐女性脖子的习惯?”
纪天舟说:“我推测,大波浪还是幼女的时候,被他们掐过脖子,所以她选择掐死死者。死者死后她还要用铁丝之类勒他们的脖子。这是报复,也是仪式,惩罚仪式。”杨凌晖说:“大波浪真变态。”
纪天舟说:“这个张昌盛,挺能伪装的。大家居然都念他的好。要不是程奶奶的儿子,我们哪能知道他的肮脏事。”
杨凌晖说:“这么多年他都平平安安,没人发现,伪装的功夫肯定一流啊!他去警局提供线索,我们不也被他的外表迷惑吗?”
纪天舟说:“他平平安安,常好德却坐牢。常好德……”杨凌晖说:“你想到什么啦?”纪天舟说:“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杨凌晖说:“明天来接我!”
第28章
早晨, 纪天舟开车去接杨凌晖,碰到左鸢下楼。
左鸢问:“昨天的案子有头绪了吗?”纪天舟笑说:“有头绪也不能告诉你呀。”左鸢说:“看你这么高兴,那就是有头绪啦。”纪天舟笑说:“茫茫人海, 凶手很难找的。”
左鸢问:“懒得和你说, 我坐你的顺风车。”纪天舟说:“今天不顺风, 我要去接杨凌晖。”左鸢问:“去接他?”纪天舟说:“今天我们要去崇光岛。”左鸢说:“哦,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啦。我坐公交车。”
纪天舟接了杨凌晖, 然后去崇光岛。下车就是几个头扎蓝布巾,身上围蓝布裙的老奶奶,挎着篮子快步走向他们。兜售崇光鸭蛋、崇光笋、崇光藕、崇光地瓜、崇光西葫芦,还有崇光米糕。
纪天舟连忙躲闪,往村里跑。杨凌晖在后面追。“老纪, 今天你怎么不买啦?”“我家冰箱是满的。”
走到村口,纪天舟看见大槐树下有个人, 正在吃崇光米糕。
杨凌晖问:“喂,那不是?你通知她来的?”纪天舟说:“我没有。不小心说漏嘴。”杨凌晖说:“谁信你呀。”
“纪警官,杨警官,早上好。热气腾腾, 新鲜出炉的崇光米糕。要不要来一块?”左鸢笑容可掬, 大声地和他们打招呼。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略显妩媚,和她平时干练的模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