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番外(202)
左鸢想,胡娇自杀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她爱左淼,不惜先写检举信,后跳楼,以死相逼?那么,左淼爱她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金钱与肉/体的关系吗?
如果真的爱成这样,倒不如选择放手吧。
左淼是有家庭的人,有妻子有女儿。难道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吗?难道他的妻子不爱他吗?
爱情是甜蜜的,也是让人疲惫的。如果爱情可以更纯粹一些,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更简单一些。
左鸢伸出手,牵着纪天舟的。纪天舟关切地问:“怎么啦?”左鸢摇头。纪天舟笑笑,将左鸢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然后紧紧地握住。
寒风微雨,华灯初上,两人该回家了。
回到左鸢的住处,左鸣居然在。他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
左鸢问:“你怎么来了?”左鸣问:“丁小可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左鸢说:“和陈敬谦打网球呢。”左鸣说:“这么晚还打网球!”纪天舟说:“打完了,应该去逛街了。”
左鸣说:“她已经很久不理我了。”“啊!”左鸢惊讶地问,“你什么意思?”左鸣说:“老姐,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保密高手吗?”
左鸢木呆呆地问:“你想怎样?他们俩现在挺好的。”左鸣说:“你别管我,睡觉去吧,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左鸢又问:“等她回来,你想怎样?”“我能怎样?你以为我会怎样?”左鸣说,“放心吧,君子动口不动手。”
左鸢还想说些什么,被纪天舟制止。“快去洗澡睡觉吧,我等你睡着,我再回家。”
自从左淼出事后,左鸢的睡眠就不太好。纪天舟总是等她睡着,他再回家。
左鸢钻进被窝,纪天舟帮她掖被角,坐在床边。
左鸢说:“左鸣和丁小可,我真是不敢想。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纪天舟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也许没开始呢,也许分了呢。”
左鸢说:“不可思议。”纪天舟问:“哪里不可思议。”左鸢说:“他俩一直是死对头啊,见面就吵架。”纪天舟问:“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不吵了。”左鸢想了想,忽然笑了。
纪天舟问:“你笑什么?”左鸢说:“还记得有一次你在我这里打牌吗?奚何初也在。”纪天舟说:“记得啊,我是最大的赢家,奚何初排第二,左鸣输得最惨。那天晚上,左鸣还去我家睡觉。”
左鸢说:“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他们见面不吵了。”纪天舟说:“弟弟比姐姐早啊。”左鸢问:“什么?”纪天舟说:“不能和你聊天,越聊越精神。再聊下去,今晚你不用睡觉了。”
纪天舟起身关灯,又在左鸢的额头印下一吻。他说晚安,她也说晚安。然后他就坐在床前,等她睡着。
纪天舟走的时候,丁小可还没回来。左鸣窝在沙发上。
纪天舟说:“去我那里睡觉吧。”左鸣说:“我不走。”纪天舟说:“如果她要离开,你是留不住的。”左鸣说:“我还没留呢,你怎么知道我留不住。”纪天舟说:“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你信不信。”
左鸣忽然发笑。“亲身经历?我姐不知道吧”纪天舟笑而不语。
左鸣指了指左鸢的卧室。“如果有一天,她要走,你留吗?”纪天舟想了想说:“我争取不给她走的机会,这样,我就不会增加留不住的经历。”
纪天舟从一串钥匙上解下一把,扔给左鸣。“长久战需要养足精神。”左鸣接过钥匙。“我希望速战速决。帮我关灯。”
夏虫不可语冰。纪天舟回家睡觉,明早他还要送左鸢去采访呢。
纪天舟走后不久,丁小可回来了。她开灯,乍见沙发上有个大活人,被吓到了。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左鸣。
丁小可问:“为什么不开灯?想吓我啊?我不怕!”左鸣说:“我等你一晚上了。”丁小可说:“我累了,有事明天说。”
左鸣起身,拦住丁小可。“今晚我们非得谈谈。”丁小可说:“我刚说我累了,有事明天说。你这个人,永远自以为是!”
左鸢在卧室,本来睡得不熟,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立刻醒了。她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处,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 。
左鸣说:“你现在算什么?和姓陈的在一起吗?”丁小可说:“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没有选择男朋友的自由吗?”
左鸣说:“你要是为了气我这么做,我告诉你,没必要。”丁小可说:“哎呦喂,你放心,我还真不是为了气你。”
左鸣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丁小可说:“我能!我第三次告诉你,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