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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的时候,谢维粼打来电话约谢唯斯一起吃晚饭。
谢唯斯就发了条消息告诉聂云岂后,走了。
聂云岂收到时,心里很清晰地松了一口气,他一下午都在想,晚上见面怎么办,他的小猫是不是哭红眼睛了,再次见面要说什么。
出去吃挺好的。
他一个人加班到八点,完了回去就进卧室洗漱了,从头到尾没出来过。
到十点外面还没动静,他想发消息让她不要太晚,但是转念想到是和她哥在一起,而且,老是这样无止境地关心她,她更不可能放手了。
最后,就收起了手机。
谢唯斯差不多十点半到了家,家里客厅留着一盏灯,卧室那边黑着,聂云岂好像已经睡着的模样。
她兀自进了客房去洗澡,也没打扰他,想让他多休息。
她都不清楚他身体有多严重,所以,首先一定要让他多休息。
洗完澡,她上阳台吹了会儿头发。
临近五月,天气已经不冷。
看着满天繁星,谢唯斯觉得自己心情不太好,今晚估摸睡不着,想到白天的事就睡不着。
有点想喝酒。她转身进了屋,再开门到客厅。
冰箱里只有啤酒,不过啤酒她喝不醉啊一时半会儿,不过瘾。
谢唯斯捏起一罐喝,边喝边在屋子里找了找。
几百平的房子要放两瓶酒还真不好找,终于半天后,在偏厅的一处休闲沙发附近,她看到那里有个酒柜。
谢唯斯过去,悄摸摸打开,拿出一瓶红酒。
她又摸了个杯子出来,在沙发坐下,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夜深的高楼除了偶尔一点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聂云岂应该吃药熟睡了,也没有任何声音。
谢唯斯边喝边想他,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见面,该说什么,依旧笑脸喊哥哥吗?
可是不喊要怎么办?她又不可能真的他一句话她就放弃……她真的没办法放弃的,现在。
她几乎肯定他是身体也不好了才这么决绝地不和她在一起的,因为这样一来,确实如他说的,这样的人生,不适合她。
只不过,她不在乎。
谢唯斯微醺地倒在沙发里,看着外面茫茫夜空,悲伤地又灌下一大口酒。
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整个人点有点迷糊了。
她步履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间,爬上床躺下。
但是躺了会儿,却觉得心里难受非常,觉得一个人睡,就这么永远一个人,她不愿意,不喜欢。
谢唯斯抱起枕头,默默爬下床。
到隔壁门口,她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没有踢门而入,而是还悄悄转开把手,然后,灯都没有开,就借着他床头的那一缕夜光,摸了过去。
到另一头的床边,她爬上去,掀开聂云岂的一角被子,躺下。
谢唯斯开心地侧过脸看看身侧的男人,夜里他的呼吸声轻轻顺着大床蔓延过来,眉目在黑暗中轻阖着,温柔地睡着。
谢唯斯埋下脸在枕头上,也愉快地入睡了。
她没敢睡太近,怕把人搞醒了。
聂云岂清晨六点时,人不舒服,侧了侧身。
然后,睡眼惺忪中看到肩头边上搁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聂云岂一个怔愣,醒过神来,随即迅速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床上的人好像吵到了,软软地哼了一声。
像一只被打扰到睡眠的小猫,还可可爱爱地哼了一下。
聂云岂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清晨微微亮的房间里,床上缭乱的被子中躺着一个穿着粉色吊带的女孩子,因为他掀开了被子,所以她身上的被子也被扯下来到腰间,因此上半身就暴露出来了。
女孩子那吊带的两根绳子很长,领口很宽,很低,大片胜雪的白嫩肌肤铺在空气中,加上她还侧躺着,微微低着头的,所以锁骨下那一处,简直……
聂云岂回过神,迅速转开眼。
茫然了好一会儿,他生生皱着眉头过去,闭上眼睛拉起被子把她整个裹起来。
空气中似乎飘过一道含着酒气的甜味,红酒的味道。聂云岂眉眼微微动了下,她喝酒了?
喝了多少酒,醉到爬他的床。
谢唯斯被吵到了,换个姿势,茫茫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渐渐清晰的一张帅气脸孔,她笑一笑。
聂云岂皱眉,出声:“唯斯,你怎么在这里?”
谢唯斯脑子宿醉后还不清醒,迷糊地左右看了看,又看看他,然后拉过被子埋下脸,“睡嘛哥哥,还早吧。”
聂云岂:“……”
他伸手去扶她起来,“唯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爬我床上?睡、睡了一夜??”
谢唯斯定定看他,“怎么了嘛?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