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

女秘书看看羞愧的讲解人，又看看更羞愧的合伙人，再看看一言难尽的大boss。她一头雾水，把讲解人引出去了。

茶歇室，刘培培躁得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好想跑来跑去，跑来跑去，缓解内心的羞愤和不安哦！

慕言谌最后那个眼神，一直在她脑海反复呈现。

他……到底为什么那样看她呀？

真的有那么丢脸吗？

……

……

好像有的。

“唉！”

“唉——”

她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找洗手间。

洗手间，刘培培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她太鄙视镜子里这个傻子了，总是给她丢人。

等等，傻子旁边这个女的是谁？好面熟哦？

镜子里陌生的女人，一边擦手，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培培。

刘培培一扭头，吓了对方一跳。

被刘培培发现，对方挺尴尬的。她笑了笑，随手扔了纸巾，转身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整理袖口。她不解的很，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古怪的女孩。只是……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了。

刘培培也有同样的疑惑。不同的是，她十分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虽然长得一般，但气质超群啊！看看那高挑的身段，剪裁合理又极富设计感的休闲套装，再加上因为行走带起的烟灰色波浪卷，简直飒得不要不要的。

这样的女子，她要是见过一面，一定会记得。

只是……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小刘？”过来上洗手间的枚姐，看刘培培愣在门口，唤了她一声，“又发什么呆呢？”

刘培培：……

“又”？

知道枚姐指的是会议室那件事，她超不愿想起的：“没……没有啊。”

枚姐见她眼神眼神闪躲，忍不住说她两句：“没什么就好。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刚才太失礼了。”

“嗯。”刘培培点点头。她想起，这个时候遇到枚姐，估计谈判结束了。“是结束了吗？结果怎么样？”

结果怎么样，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过，这次的资方是慕言谌，刘培培特别好奇他的态度。

枚姐看着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刘培培也叹了口气，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奇迹。

枚姐拍拍她的手臂：“你等等我吧，等下一起回去。”

“哦。”

回政通的路上。

boss周的反应，跟枚姐的完全不同。他异常兴奋，喋喋不休地跟她们谈论着项目，比如哪里可以改进，哪里可以增加什么，哪里又是可以删掉的。最后，还给她们打了一波鸡血，希望刘培培能够尽快实现他的想法。

刘培培跟枚姐对视一眼：这……跟往常不一样啊，确定没希望了吗？

枚姐无辜地耸耸肩，反正她是没有看到什么希望。

刘培培也只能这样想了：boss周最后一个出来的，也许慕言谌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误会了。毕竟，她都能看出这个项目如此不靠谱。

“叮。”

刘培培看了看手机，又是慕言谌发来的短信。今天的短信，来的比以往更早一些。

他说：“听别人说，梅塞林广场新开了一家店，味道好像不错。”

刘培培恨恨地想，这里的“别人”到底是谁啊？难道……是白天那个女秘书？

哼，一点自觉都没有！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boss跟女秘书那么亲密的吗？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还搞得她今天那么丢脸……

还一起吃饭？气都气饱了！

再说了，白天太丢脸了，她脸皮薄。

刘培培收起手机，装死。

几分钟后，她回了他：“我八点才能下班。”

对方回她：“嗯，八点见。”

刘培培撅了撅嘴，好没骨气的自己哦。

她整理一下情绪，跟boss周说：“老板，你说的这些，今天可能不能给你做了。我晚上有点事，明天加班加点给你做可以吗？”

boss周想了下，勉强同意了。

梅塞林广场，某鱼汤店。

今天的饭局，跟前几天相比，略有不同。

慕言谌都学会自说自话了。

他给她盛鱼汤：“今天事情比较多，好多都撞一起了。不得已，只能让江助理去处理。没想到他竟然趁火打劫，让我批他的年假……”

刘培培：……

为什么突然提起江助理？不过，资本家真可恶，人家累死累活，让你批个年假怎么就成了趁火打劫？

他给她挑鱼刺：“Susan平时工作挺仔细的，就是有点沉不住气。跟客人会面的时候，她还在跟我讲另一个案子的事……”

刘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