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转移话题：“这只猫叫什么？”

“啊？”这么快就接受它了？它叫什么？她都不好意思说，“万家齐没告诉我。”

慕言谌：……

刘培培暗暗庆幸，幸好他没继续问：那你怎么叫它的？

他敲了敲他搬上来的大件，再次转移话题：“猫爬架？需要自己搭？”

刘培培点点头：“嗯。”

“需要我帮忙吗？”看她小胳膊小腿的，自己肯定搞不定。

刘培培：……

他很想帮忙吗？

“哥……”

“嗯？”慕言谌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更加难以启齿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不是吗？

“过两天，我要上班了。”

略有起色的气氛，因为刘培培这句话，急转直下。

他从泸沽湖赶回来，就因为她要上班。

上班，意味着她要搬出去住。

搬出去还是其次，他也可以不住这里。但她找的这个工作，目的也太明显了。

离景粼远，离他公司更远。

刘培培见他表情微变，然后面如寒潭。他这样，她会不想离开的。

“所以，我打算回公寓再搭。”所以，也不需要你帮忙。

慕言谌：果然。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慕言谌什么也没说，出去了。还帮她带上了房门。

室内，安静得可怕。

她在床尾坐下，想着慕言谌刚刚的样子。

……

他好像难过了，为什么呢？

……

是不愿我走吗？

是对我任性的决定失望了吗？

是欲劝还休后的放手，还是……只有放手。

……

小菊花从床底艰难地爬出来了，在她脚边，用小脑袋蹭她。

刘培培笑了笑，把她抱起：“你说，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小菊花没有回答，只乖乖地让她抱着。

几日后，天清气爽，适合搬家。

刘培培站在一旁，看着慕言谌亲力亲为，一趟趟地搬行李。

全程，他都不怎么说话。

其实，这几天他都不怎么跟她说话。甚至连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比她刻意回避的时候还少。

最后一个物件搬完，他擦了擦手，坐上驾驶位。

是的，他还要送她。

刘培培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她把装着小菊花的背包放入后座，看了慕言谌一眼。她在考虑自己坐哪里合适。

慕言谌目不斜视，沉默依旧。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一直坐副驾驶的人，最后一天了，突然跑后座去。怎么看怎么矫情。

她关上后座车门，打开了副驾驶的，坐了进去。

一路上，他专注路况，她“正襟危坐”。

到了目的地，停稳车，他才开口：“真的非做不可吗这份工作？”

这下，换她沉默了。

表面上，他问的是工作，内里，问的是她的心意。

一定要搬出去吗？

……

可是，都到家门口了，难道再开回去吗？

再说，她搬的不是家，是心。

决定了，就决定了。

她“嗯”了一声。

慕言谌眼神暗了暗，下车了。

卸下东西，一件件搬上去，最后，还帮她搭好了猫爬架。

临走，刘培培留他吃午饭，他拒绝了：“公司还有事。”

“那……路上小心。”

他勉力一笑：“嗯。”便走了。

关上门，她挪步到沙发旁，坐着。一言不发地坐着。

她听到外面有车子开动的声音，却不知道哪个声音是他的。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终章。

这段时间，仿佛做了一场梦，激荡、温馨、甜蜜。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成年人的告别都是悄无声息的。

☆、创业不易

政通大厦，502室，图新有限公司。

报道第一天，财务给刘培培配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刘培培：……

五年前的款，现价两千出头，还是二手的！

刘培培咽下一口老血：“枚姐，我能用自己的电脑吗？”

枚姐，公司财务，也是合伙人。三十来岁，两个孩子的妈，保养得宜。

她想了想，自备电脑？这感情好呀，又省了一台电脑钱呢！

“可以啊！工具嘛，用自己顺手的当然再好不过了。”

刘培培：……

确定不是因为公司太穷了吗？

她微笑着应和：“嗯，是这个道理！”

当刘培培从包里拿出数万元的电脑，枚姐的脸色瞬间不好了：“那个……我们公司呢，对自备电脑员工，每月补助30。”听清楚，才三十哦！如果嫌少，那还是用我给你配的二手电脑吧。

刘培培：……

怕她嫌少吗？少是少了点，一般公司都是五十的说。不过，电脑是开发的武器，太差了影响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