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一动不动。

“它……是你养的？”刘培培蒙圈了，她进家门这么久，也没看到它啊！

万家齐看看她，又看看猫，有点犹豫：“小区里捡的流浪猫。胆小得很，有人来就藏得严严实实。”

倒不是怕她不喜欢它，是怕她太喜欢。其实，也不是怕她喜欢它，而是，它的名字……

“嗯，不错。”她走过去看那只猫，“她叫什么？”看到它滴溜溜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她。刘培培的心都要萌化了：“你家猫好可爱啊～”

万家齐：……

如果它叫“培培”，你还觉得它可爱吗？

万家齐突然很不舒服起来，刘培培忙问：“你怎么了？”

“头难受，想休息一会儿。”

“……你要不要喝点粥再睡啊？”你已经好久好久没吃东西了。

他想了下：“好。”

粥一直在厨房煮着。

她盛了一碗，喂他喝下。

喝了粥的万家齐，转身又睡了。

这次，他是开心地睡着了。

她看看时间，还早。重新回沙发睡了起来。

“to you to you to~you oa oa a oa ~”

刘培培刚入睡，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他……

双花公寓。

慕言谌到了楼下，看她的窗户一眼，黑着。

她倒是睡得香。

上了楼，他输入密码，锁开了。

开灯，空无一人。

卧室没有，客厅更没有。

慕言谌没有摔门而出。

他拿出手机，找到“培培”，拨了出去。

事到如今，难道他还要在乎是不是会打扰她休息吗？

“谢指尖拈了眉头的霜花……”等候铃声响了好久，电话才接通。

刘培培没说话，她在等他开口。这么早？他找她？为什么？

慕言谌也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是藏不住的怒意。

他平复一下情绪：“你在哪里？”

刘培培：“……”她在哪里？刘培培看了看万家齐的卧室，她……能说真话吗？

“想好再说，我回京了。”

刘培培：！

她看了一眼时钟，京都时间五点半。

他怎么总喜欢赶夜路？

“我……在公寓啊。”

“我现在就在公寓。”

刘培培：……

对不起，大佬！

“万家齐生病了，没人照顾，我现在在他的公寓……”她越说越小声。

慕言谌竟没有发火，可能，是出离愤怒了：“地址。”

她哆哆嗦嗦把定位发给他。

十分钟后，玉兰苑。

慕言谌轻笑一声，真是有心了。住都住得这样近。

这个小区又老又破，真是委屈了他，万家独孙。

敲门，开门的是刘培培。

“哥。”刘培培弱弱地唤了他。

慕言谌看她一眼，没理她。越过她，自己去了客厅。

见房门紧闭，他问：“在里面？”

刘培培点点头。

慕言谌扫视屋内，看到沙发上的空位：“你睡在这儿？”

她又点点头。内心的潜台词：你看，我跟他是清白的。

这下，他心情好些了。这还差不多，不至于太没分寸。

刘培培看他面色和缓了许多，以为他要走了，或者，要带她走。

然而，他说：“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那我跟你一起照顾他吧。”

刘培培目瞪口呆，他是在开玩笑吗？

“不……用……”了吧。

“不过我一晚上没睡，很困，我想休息一下，有精神再帮你。可以吗？”

刘培培：……

你这样，我好怕。

“可以。”

然后，他鸠占鹊巢，躺在刘培培原先睡过的沙发上。

很快，他就睡着了。

刘培培看看沙发上这个，又看看卧室里那个：……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场面也太诡异了！

她掐了一下自己，疼！好的，是真的。

他们都在睡，那她怎么办？

她困吗？有点。不过，地方就这么大，她也没得睡啊！

看慕言谌折在沙发里睡，刘培培怕他不舒服，悄悄地走过去，小心翼翼把碍事的衣物抽走。

慕言谌眉头微皱，被她吵醒了。他大手一捞，把刘培培揽了过来。

刘培培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别人家！下意识挣扎，慕言谌使了劲儿，稳稳地固定住她：“别动。我是真的困了。”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前有慕言谌，后有沙发。成了夹心饼干的她欲哭无泪：那你睡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吱呀。”卧室门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万家齐：……

太过分了！

一直没睡的刘培培：……

见笑了。

她想爬起来，睡梦中的慕言谌搂她更紧了些。

刘培培便不敢再动，怕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