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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途(172)

作者:林小珑 阅读记录

见他如此待她,终是感动的。搂着他脖子,轻言,“妾怎知君心天意。”

“紫烟如此说不是生分了吗?!”他看着她,她只是低着头。

他一笑,在她额间轻吻,“你永远都这般的害羞,还不是孩子么!”闻言,她头更低了,低得胸口的衣衫珠片都疙到了下颚,只看见珠片上的一片金黄。“我就爱看,你今日为我担心的样子。”他还是笑。

她一嗔,不悦道:“岂有如此胡来的帝王,全然不爱惜身子。”抬起的头终看清了他的眼眸,那样的清亮无尘,只独独注视着她一人。他伸开了手,是一对十分精致的泥朔鸳鸯,互相交颈抵足缠绵,十分的恩爱。他见她害窘,笑意越是坏,在她耳边吹气,“今日是紫烟的十六生辰,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接过,置于掌心把玩。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姜维的二十生辰啊!远娡很是心伤,又怕阿斗看见了起疑,只低低地道谢。

“紫烟,莫负了这良晨!”她抬眼看他,心里满是郁郁。他轻轻的吹熄了烛光,在她耳边轻言,“我想拥有只属于我们的孩儿。”

在远娡的催促下,阿斗早朝去了。她知道,他完全是为了她,他怕他会影响到她在朝中的口碑,毕竟诸葛亮明日就到成都了。

整日在宫里,很是难打发时日,她静对窗发呆。兹在一旁笑,说没了阿斗在这宫里陪着就是无趣。远娡闻之不悦,她向来孤独,少了他又如何。让兹不必一旁侍奉,宫人皆退了下去。

独看满庭落梧桐,青黄深紫,各冷清。忽有感,她轻弹了一曲《恨别离》:清秋独上西窗凛,月如织。看不见多少花落。空庭对月剪水影,月如钩。模糊了几许离愁。深院高台锁梧桐,几许春秋。剪不断,水中月影,不解人愁。旧情怀,消不尽,锁梧桐春秋。忆别离,几时休,看花落清秋。“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她唱着,心头一顿,如此‘旧情怀’在宫中弹起想自寻死路吗?!一恼,把琴弦尽皆拔去,尤不解恨。

“娘娘,因何发怒?”兹跑了进来。

“无事,备水!”

看着满盆子的花瓣,清香甜人。拿起的药粉想扔开,终是悉数倒了进去。她的孩儿?远娡笑了,她不能有孩子。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与其他来了,会做亡国之奴,还不如没有的好。一咬牙,就要浸泡。

手,挡住了她。“兹吗?”她想事情太专注,吓了一跳,抬眼看却是阿斗。她终究是无颜面对他。

“紫烟——”他轻轻地唤她,深深凝视着她。而她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纱衣,在寒冬里很是冷。见她脸迅速的退去了血色,嘴唇发白,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用手拿过她装药粉的纸来闻。他看着她良久,“你真的如此讨厌我吗?”

远娡咬住了嘴唇不说话。他一行清泪滚下,“无论我再用心,也无法让你忘了过去吗?仍使你有所思,恨离别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日太医诊治时他在,今日她弹琴,他也在!她看着他,心在痛,却无法言明。

他忽然就怒了,将她从木桶揪起,伸手就去撕她衣衫。她一慌,何曾见过他如此张狂。她想挣扎,去被他拦腰抱起,狠狠地往塌上扔去。她哭喊,他很恨地说,“他,不会救你!”一字一句,炸开在她的耳际。她发狠,咬他,而他,只想要她,哪怕只是身子。他如疯狂的魔鬼,将她压在身下,不管她如何哭饶。

他毫无温柔地进入,她哭得嗓子也哑了,他的心在痛,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好好看清,和你在一起的是谁!是刘禅,不是他!”

她放弃了挣扎,疼痛无可抑制的蔓延。许久,他才放开了她。他看着她空洞的眸子,心一沉,终究是伤着了她。但碍于帝王的面子,他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记住了,方才是谁和你在一起!”

他在羞辱她,他本不想强迫她,但他控住不了自己的□□。天知道,他有多恨她。他冷言,“我不逼你。此药多用无益!既是你厌恶于我,那我们不如不见吧!”他把兹叫来,怒道:“娘娘如再这般伤害身体,定斩你们!”说着回头深看了她一眼,她并不挽留,他眼神尽是落寞,一转身,走了。

诸葛亮回来有几天了,阿斗也再没出现过。夜又黑了,看着主殿灯火通明,定是阿斗在宴请群臣了。昨日是家宴,阿斗尊诸葛亮为父,后宫嫔妃都去了,唯独她一人在宫中。

远娡木然梳着头发,心想,这一切本不属于她的,何必要去伤心。想着,自躺下睡了。她又梦见自己哭了,不知是何人为她拭去了眼泪。熟悉的兰香缭绕,是阿斗来过了吗?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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