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当年下山我遇见的骗子(43)
但这一切如果把“他曾被发现过一次”这先决条件加进来的话,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竖着的在之前有一次查看宋欣的情况时被大师父发现了,与此同时大师父也发现了横着的身影。
结果大师父翻船,在发现竖着的祝切小秘密的同时,竖着的也察觉到了大师父的存在,于是痛下杀手,但没想到大师父跑得如此之快,没达成一刀毙命的成就。大师父逃走后受伤太重又只顾着连夜去寻自己而没有即使医治,所以等自己前去寻他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息。
这之后,竖着的时时刻刻保持谨慎,就连宋欣都不去看了,结果玄衣子消息一来没忍住,就被自己跟上了……在去冰室的路上一路上提心吊胆感觉自己被人跟上了,但心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情况下还是去了,说了那么一番话,又在密道口等了一个时辰,在自己他||娘的—出来的时候,竖着的再次痛下杀手,自己就成了现在这副悲催模样……
我娘眼前黑了黑,努力睁了睁眼,“妈的……快死了……知道这么多有个屁用!”
都怪大师父,祝府有两个盟主这么大的瓜尼玛不早早和自己分享,不然自己老早就猜到了,用的成了这副衰样吗?!
她呕了口血出来,还他||妈有说不通的地方啊,按这么说来,就算异域大美人是个语言不通啥都不知道的,牌友把姐妹总得有个八卦时候啊,天天就会不务正业打麻将,连自己换了个对象都不怎么关心的吗?!还有那只小麻雀,天天好吃好喝喂着养,也没见给自己叽叽喳喳些有用的东西……
她临失去意识之前琢磨着——要是老子一朝睁眼自己个儿还活着,就直接拍马去长生殿了,还管什么祝府的乌七八糟玩意儿,反正黄衣子大仙儿给了咱个目的地嘛!!
可见我娘是个真真没良心的,就在她以为自己临死的时候,也全然没有半点想到那可怜兮兮全程被她假象欺骗利用的我爹,可恨平时还总是“殷殷、殷殷”地乱叫……
那边祝切离开后脚步不停地夜间将所有的药铺药堂全都到访了个遍,老大夫们披衣夜起骂骂咧咧,一看门外是一身寒意的祝切盟主,全都换成了热情恭敬的笑意,得知盟主府夜逃了一个小贼后纷纷热情洋溢地表示坚决支持盟主府工作,一旦发现购买刀伤的人和治刀伤的立马上报登记,一个个全都立志为盟主府做贡献的样子……
这边,我娘注定命不该绝……
晨间,带着过分担心而满是颤意的“一程”混杂着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呼吸微弱窝在墙角的那人。
我娘动了动似乎已经开始发冷发硬的手,费劲地擦去扑过来的漂亮小姑娘的眼泪,勾起个笑来说:“别哭,也不要找大夫……”她话音刚落,再次失去了意识。
雀儿抱住他,整个人发慌地瞧瞧四周,摇摇晃晃地支起她,一边哭一边说:“十五岁的,男,男孩子这,这么重的吗?李一程,你,你别死,我、我还想嫁给你呢!你,你要死了,我不得守寡吗?”
十四岁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心上人和有心上人的未来,可怎么就一叶障了目呢?她看不到所爱非人、所托非人,她没想过付出会没有的回报那么复杂的事情,更没想到过爱上一个人会万劫不复的可能……
所以她现在拖着一个除了名字什么都是假的的男孩子为他的伤哭到双眼发涩,乖乖巧巧地对着所有人瞒下了他的消息,用自己的生命和未来畜养了一只恶鬼,而上天也在她懵懂无知做下决定之时,便已经为她断定了最后的结局。
第 25 章
“沙漠中的旅人总讲这死地中存在一种瑰丽至极的盛景,是由水和温度共同构成的幻境,当你开始朝那个方向前进出的第一步开始,结局便早早等在了前方。”
雀儿在满心满脑的担心与羞意中将我娘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庆幸程府没个下人,也庆幸雀儿是下人,总要在主子起床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尽管我娘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征用了程府一间屋子,竟无一人发现这个消息……
她认真地剪开我娘腰间的衣物给她上了药,遵照着不去找大夫的要求。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娘人事不省的时候,也就是说——只要雀儿再大胆一点,将那一点点男女大防忽视过去,她就可以发现一个我娘自十三岁以来从不宣口的秘密。只要她多想一点,就会明白受重伤不去找大夫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说什么呢?老天爷都在帮着我娘下地狱。
李一程事儿还没干完,哪里舍得就那么干干脆脆地去见列祖列宗,所以她反反复复高热上来又下去了两三天,直把雀儿的眼泪都吓得掉光,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