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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Wait(67)

作者:Qemon 阅读记录

“小简,考得不错,老刘都在我面前夸你的不行!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源节在那边咬了口苹果,披着发钻在被窝里取暖。

“不是程司再跟你“聊”(撩)的起茧子?”远简反而调侃道。

“你这小姑娘说什么呢?败坏学生风气!我直话说了吧,老刘让我问问你,以后想做什么?虽然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才报志愿。”

远简避开话题,“你怎么就知道我高考会不会失利?”源节叹了口气,只能顺着话题说:“小简,不管你上什么学校,什么专业,也无论你以后是都读研或考博深造还是选择就业,你都是自己自由选择,我们都支持你,你看得清自己就好,知道吗?”

“嗯,源姐,程……”挂完电话之前远简打了个转弯,改口道:“谢谢你们的鼓励,一直陪着我。”感情的事谁也插不了手,何况现在他们都各自安好,那就顺其自然吧。源节挂完电话就给老刘发了条短信:我想估计没望,小姑娘注定要长大,我们对她的庇护伸不了那么长了,宽心吧,她很坚强的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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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瓦片已被大雪覆盖,厚厚的积雪踏满整个院落,徒留下一行深刻的脚印止步于井边,伞下一人足足站立,穿着单薄的黑色风衣,手里拿着本蒋勋老师的书《舍得舍不得》,眼睛微微闭着。

“小望!”言译初穿着厚重的棉衣走了过来,看着面前5个月里长得比他高出了,却日渐清瘦的止望,心疼说道:“怎么还穿的这么少?该去施针了。”话一落就听见钟声响起,足足三下,结束,止望才转过了身,“走吧。”背影依旧挺立,只是往日的暖意一丝不剩,增添了丝丝冷冷的冰意。

5个月前,止望醒来后就问空大师,“大师,我如何能用一年的时间压住灼热的戾气?”空大师没有犹豫片刻,立即回答:“那就冰封吧!”止望垂头笑了笑,“好。”

三人坐在房中,言译初看着止望的整齐书桌,“介意我翻翻看么?”止望正坐在窗前,8枚针分别落入背上,暖气十足让他在太阳穴上冒出了汗珠,渐渐地额头上也汇集成汗水滑落,言译初用毛巾挡住了落入眼睛一滴,止望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言译初落座木椅上,翻着他近几月看的课外书和课本资料,选择刚刚手里的那本,翻到有标签那一页,发现上方写着:循环渐进地忘我,禅在我心,不奢,不舍,便放了。

又翻了几页:归于心,沉于寂,灼心、冷意,那便后而余生。

无言,那就是空,淡出视线,无现,不见。

类似的字眼充斥着止望的心中,挣扎后的冷静,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好也不能说坏,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那就感觉不到冷,同样也在发不出热了。言译初翻到了最后一页,手不自觉抓紧了,看着上面的字,深深叹了口气。

远于简,止于望,可期?

那问号沉重粗壮,被浓墨渲染了不知多少次,把纸张琢的只在最后一下就破裂便停止了。

今天针收回后,空大师说:“止小施主今日起就去枫雪院学习冰雕吧!”止望想去书房借书的脚步停住了,转过头来询问了一句:“何如?”空大师静心回答:“阿弥陀佛,心无可度量,倘若如何,那便是一场梦,醒来一切依旧狂澜。”空大师叹了口气走出去了。

止望站立一刻,抚着窗台,“我是不是回不去了?”言译初的心瞬间提了上来,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什么话来,又听见止望开口说:“再过三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止望的眼睛开始发红,手紧握着脖子上挂着的红珠。

言译初走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小望,禅心!”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捏住迫使张开牙齿,血液不断涌上来,染红了他的手腕,滴在地上,“止望,可奢、可期,可归!”止望听到这话慢慢松开了手,眼睛慢慢黯淡下去,任由言译初给他处理伤口,门外的空大师看着冬日的雪,久久伫立凝望,太深了,渊的念的不可回转,继续走下去,不纠吧,不纠。

两天后止望就来到了枫雪院,只有一个大师在里面,发髻高高束起,手慢慢刀刻着梅花形态,止望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冰意袭来脸上,却是能静人心,直到雪大师抬头看见止望,才会心一笑,止望看清面容愣了下,居然是一位女大师,“止小施主好脾性,雪师感谢刚才的不认打扰,才可算是今日的梅花盛开。”止望敛了下惊异神色,心里明镜似的,硬是给糟心的神态添上了色彩,“多谢雪师的称赞。”看着雕刻的饱满盛开的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冬天过去,春天也该来了。”它携来心冷禅静,眼前又开拓了一条路,我奋力向前奔去,可期,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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