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番外(27)
以前,对于恋爱,陈可总是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她不害怕自己一个人生活,反而有时很享受独居,在遇到徐医生之前,陈可甚至想过一辈子单身,有时候想想排除父母亲戚的干预,选择一个人走过这一生也挺好的,无牵无绊,选择自己的活法,但在世上,好像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真真正正掌控的,就像对于婚姻来说,自己不想要,但是总有人赶着鸭子上架,把你和另外一个人捆绑在一起,把一个家庭和另一个家庭捆绑在一起,然后就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虽然这样的生活就感觉好像是一杯白开水,淡淡的没有什味道,但这对期望平淡生活的人来说是一种幸福。对于陈可来说,不管酸甜苦辣,她都想尝一尝,如果有人站在她身边,当然这会很好,但是身边没有人,她自己也可以。和徐医生在一起后,陈可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在改变,她有时会期待、会规划和徐医生的未来,但有时又很迷惘,甚至带着些焦虑,她害怕以后会出现的种种可能,害怕离开他之后,自己是否还能做到像处理工作事务时这般洒脱。
办公室里的两个女孩都安静了,她们两人各怀心事。陈可的思绪飘的有点远了,直到徐医生查完房进来,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想什么呢?”徐医生看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便问。“没什么,等回家之后再告诉你。”陈可笑着对他说。徐医生也笑着回她:“好,如果你想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和我说。”陈可看着坐在一旁的徐渭,是那么美好,“干嘛要想这么远?”陈可在心里反问自己,“珍惜当下就好了。”于是抛开所有的思绪,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徐医生整理资料。陈可就是这样一会悲观一会乐天,虽然经常会想太多,但是又善于自我排解悲观情绪,过一会便恢复“正常”了。
终于等到徐医生下班,陈可和徐医生一起去逛超市。“这次呆多久?”徐医生推着购物车,而陈可则挽着徐医生的手。“后天就会广州了。”徐医生轻轻叹了口气,不语。陈可又补充一句:“你知道的,我要回去上课。”“还有一年半。”徐渭算着日子说。“是呀!还有一年半。”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好不容易两个人有时间,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一起逛超市,(虽然陈可一直“伪装”着)陈可当然不想被这种“悲伤”的情绪影响,于是主动拉着徐渭去生活区看东西。“徐医生,你知道我小时候逛超市最喜欢的是逛那个区吗?”徐渭想了想,先是回答食品区,在答案被陈可否定之后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生活区,而且特别喜欢看锅碗瓢盆,总是能被哪些东西吸引,虽然明明每次看到的东西都一样,但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当了艺人之后就很少逛超市了,特别是和异性。”徐渭听了,用左手牵住了陈可,陈可也牵着徐渭的手,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到买便当盒的地方才松开。
陈可认真地在满满一货架的便当盒中挑选,徐渭则站在一旁,看着陈可,一切都是那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自己爱的人可以来等自己下班,可以一起逛超市……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美好的。“徐医生,这两个哪一个好看?”陈可从一大堆中挑了两个,一个是米黄色的,一个是粉色的。“粉色的吧!和我的刚好是一对。”陈可用“鄙夷”的语气说,“你的还不是我的。”陈可指的是便当盒,但徐渭却笑着说:“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陈可调侃一句,“那我的呢?”“你的?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还是你的。”“好啊!我记住了。”陈可把米黄色的便当盒放回去,把那个粉色的便当盒放在购物车里。他们在超市里又购买了其他东西,之后才开车回公寓。
一直到进了门,陈可才把口罩摘掉,之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懒懒地趴在徐医生背上。“去吧头发吹干,别感冒了。”“不要。”陈可拒绝道。徐渭转过身来,把陈可抱在怀里,柔和地说:“你怎么了?”“我想你了。”陈可娇滴滴地说。徐渭摸这陈可湿漉漉的头发,轻声说:“我也想你了。”“在医院里,我想了很多,你不知道我现在有点患得患失的了。”之后陈可趴在徐渭怀里,把在医院里发生的所以事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徐渭,徐渭抱着她安安静静地听她诉说。等陈可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未来充满不确定,但也正是这样才让我更加期待明天,我满心期待着有你的明天。”陈可听到徐医生的情话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在他怀里笑着,“徐医生,你说话怎么这么像哲学家?”“那你喜欢吗?”“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