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虽然可耻但有用+番外(42)
左手握成虚拳,没再去拿他的试卷,安安转回身,直接将手里的这一小沓化学试卷,放在了化学课代表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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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晨间课间操回教室,陈澜一走到安安身边,塞给她一杯刚刚冲泡好的速溶咖啡,“小可怜,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她朝景云深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因为他?”
安安喝了一口咖啡,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澜一,“澜一,求你别再提了。我会努力忘了他的。”
陈澜一都懂了,苦笑道:“我知道你会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安喝了她送她的咖啡,感觉意识清醒了许多,从课桌里找出下一节课要用到的课本,准备复习前一课的知识点。
却听有男人的声音,高亮地从门口传来:“景云深,你的化学试卷呢?全班四十个人,就你没有交!”
安安抬头,见站在门口的,是他们的化学老师张老师。他去年才从师范大学毕业,年轻很轻,却异常严格和聒噪。
凶悍地问出那一句话之后,还没有等到景云深回答,他竟直接从门口走到了他身边,眼尖地发现,他的化学试卷,就放在课桌的右上角。
于是动作极快地,从景云深课桌右上角放着的那一堆书中,抽出了他的试卷。
忽然又走到了安安的身边,用力地将她的试卷,拍在了她的课桌上,“栩安安,你怎么回事?这张试卷做得太差了,我批过去,全班就你做的最差!现在马上给我订正好!还有啊,做试卷的时候就做试卷,不要吃东西!你看你张试卷,都被饮料打湿成什么样子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安安低着头,也不吭声,从铅笔盒里拿出水笔和修正带,开始订正。
张老师也没有离开,看着她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忘记收景云深的试卷了?”
安安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以为抓到了她又一个纰漏,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这句话我说多少遍了?组长在收组上同学作业的时候,必须细心一点!不要都没收齐,就直接交到课代表那儿!还有课代表,在交给我之前,也要先数一遍再交嘛!你知道我今天为了找出这个没交的同学,浪费了多长时间吗?!”
安安抬起头,看了气得五官几乎拧在一起的化学张老师一眼,低声道:“不知道。”
……
此时班级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安的这句不知道,竟因此显得十分响亮。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安安,今天居然敢顶嘴,张老师气疯了,“栩安安,你给我出来!你不觉得自己今天做错事情了是吧?”
头很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觉得无关痛痒。只迟疑了几秒,安安放下笔,站了起来,要跟着他去外面说话。
景云深忽然从后座上站了起来,大声说:“老师,这件事和栩安安无关。今天早上,是我自己没有交化学作业。”
张老师立即停下脚步,把矛头指向景云深,“你为什么不交作业?”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错怪了安安,但还是记着她的错,“你也是,他不交,你怎么不把他的名字记下来,告诉课代表?”
景云深又说:“我就没想做你布置的作业,早读前,是栩安安催了我,我才开始补。而且,是我威胁她,不许记我的名字,她才没敢告诉课代表。”
安安木着脸,回头看了乱扯谎话为她解围的景云深一眼。
张老师自知确实错怪了安安,尴尬极了,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刚才怎么不为自己解释?”
便快步走到景云深身边,语气尖锐了许多,“景云深,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不完成作业就算了,还学会威胁女同学了?来,跟我出去,去见见你们班主任。让她好好教育教育你!”
景云深一句话也没有,跟着他走出了教室。
安安木然地坐下。
教室里开始出现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直到陈澜一发出一声哀嚎,才又恢复死一般的沉静。
陈澜一抓着头发说:“天呐,你们有谁看见我书包里的黄色信封了嘛?我们班的班费居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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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交一百块,四十个人,那就是四千块钱啊!”陈澜一无比崩溃地抓着一头长发,“四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是巨款中的巨款了!怎么办?要真找不到了,难不成还要我自己赔吗?”
安安自己都还没有从颓丧无比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现在又要小心安抚着她的,“你再仔细想想,班费会不会被你落在家里了?”
“不,不可能的。”陈澜一摇头,“我特别防着我那个赌鬼老爸,所以从来没把信封从书包里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