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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待刀锋已久/云泥之别(19)

余溏本来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咨询一下魏寒阳那个专业人士。可是打开手机翻到魏寒阳的名字时,他又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他是来成都治病,谁能想到最后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可能把自己搞失身了。如果魏寒阳知道这件事,肯定要笑疯在地上。

余溏越想越上头,不得已要找点事来分散注意力。

于是他暂时把手机放在膝盖上,转身准备去背包拿他的那本《血管介入治疗学》。

“先生您好。”

空姐走到他面前微笑着弯下腰,“我们的航班要起飞了,请您关闭手机。”

“不好意思。”

他赶忙低头拿起手机,想单手划掉邮箱的界面,然而一不小心竟然输入了一个“r”,跟着一着急,反而错点到了发送键,于是这么一个内涵诡异的字母就这样被发了出去。

余溏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四个绿字儿,在空姐职业化的微笑下,硬生生把自己的太阳穴按出了个窝。

飞机毫无情绪地冲上了万米高空。

星河万里,就这样从物理上暂时切断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关联。

大约三个小时候以后,航班降落在A市机场。

机场接机的人已经不多了,夜里气温有点低。

余溏去取了行李,又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直接下到负三楼停车场去取车。

走到停车位的时候,却看见林秧靠在他的车门上,正不耐烦地看表。

余溏一边走一边摁下车钥匙。

车门开锁,林秧被吓得一下子弹开,抬头看见余溏,随即换了笑脸。

“嘿!你总算出来了,为什么不开手机啊。”

“你来这儿做什么?”

余溏提着行礼绕到后备箱,林秧也跟着绕了过去。

“站后面点,我要放行李。”

林秧朝后退了一步,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帮他照明。

“魏医生说你在成都认识妹子了。”

余溏关上后备箱,抬手看了一眼表。

“走。”

“去哪儿啊。”

余溏已经迈开腿往电梯走了,“带你去打车。”

“余溏!”

林秧直呼其名,“我人都来了,你就不能把我送回去?”

余溏摁住电梯,“已经快十点了,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明天一早要看门诊,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

“我想跟你吃个饭就这么难吗?我明天在上海也有通告,一早就要飞。”

“我这会儿吃不下。”

“吃不下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跟到了余溏面前,仰头看着他:“在成都被骗了?是哪个绿茶婊,我去替你泼了。”

余溏突然有些气愤,似乎接受不了绿茶婊这个词落在那个女人的头上。

“林秧你是不是有病?”

林秧怼道:

“有啊,你一直不给治。”

余溏语料库再次告急,只能去掏手机。

开机界面照亮了他的脸,林秧突然急道:“你给谁打电话。”

“给你经济人。 ”

“别打!”

她说着把原本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拉起来,快步走进电梯。

“说得跟我非要上你的车一样,我还被狗仔拍呢!”

余溏没在意她发泄出来的情绪,松开按住电梯门的手,趁电梯门还没自动合上,放平声音认真对她说:”林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林秧一把撑开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

“你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很怪。”

余溏看着她的手,“松手,上面还有人在等呢。”

林秧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余溏这次到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回应道;“对,我喜欢魏寒阳。”

“你……行!”

林秧终于被怼哑了。

余溏看着电梯上到地面二楼,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里,把手机放到架上准备导航。

黑色的屏幕刚一解锁亮起,就蹦出一条鲜艳的邮箱收信提示,余溏想起上飞机前的错手发的那个“R”,手一下子滑到了膝上。

他对自己很无语。

但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那条回复。

发信的邮箱地址是岳翎的,回复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外加一个暴漫的表情包。

“没想到余医生是这么含蓄的一个人。”

余溏眯着眼扫完这一句话,一把把手机扣到了副驾驶座上。

**

第二天,余溏走进A大附院的门诊楼,就看见魏寒阳拿着一盒牛奶楼梯上跑下来。

“你去哪儿?”

“一会儿去跟陈主任的手术。”他说着指了指二楼,“我下来上个厕所,那上面真的常年紧张。”

说完看了一眼大厅屏幕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你今天来得可真早。”

“醒了就起来了。”

魏寒阳“哦”了一声,“那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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