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去，临妍怎么不给我送？”

“你太蠢了。”

“……”

何之松将围巾拿在手里摩挲着，然后看向风娓，有些笑意，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了，总该会来。来的慢一些也无所谓，只要有诚意。

中午下课后，风娓看了眼后面，待人走完了，她悄悄走过去，轻声道：“喜欢吗？”

“喜欢。”何之松笑了笑，“什么时候织的？”

“有一段时间了，也没用多长时间。”

风娓将围巾拿起来给他戴上：“嗯，真好看。”

何之松扯了扯嘴角：“我好看还是我戴围巾好看？”

“……”我说围巾好看。

他见她不语，突然笑了笑：“走了，吃饭。”

临走时，风娓凑近他小声嘀咕了句：“你好看。”

何之松嘴角添了一抹笑。

“围巾也好看。”

“矫情。”

北方的雪越下越大，这雪积了厚厚一层，自然免不了扫雪。

一大清早，每个班级都有指定的区域去扫雪，何之松将那条纯白的围巾给风娓戴上：“冷的话站一旁，我给你扫。”

风娓脸一热，下意识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

何之松挑眉轻笑：“羞什么？”

风娓随口一说：“没羞，就是围巾里暖和。”

“那是自然，我捂过。”

“……”

厚厚一层的雪当真不好扫，推雪板女生在用，但雪厚，也不好推，手都冻僵了，脸也红了一圈。

风娓冷的很，搓了搓手，呵了一口气，白雾便绕在眼前。

她看了看何之松，干活倒挺认真，不懒散，倒有几分沉稳。

男生那边扫完便来女生这边。

何之松看了看风娓，拿过她手中的推雪板，开始推雪。

地方不大，众人齐心协力一会儿便扫完了。

回班时风娓一个劲的笑，何之松实在忍不住也笑了几声，不明所以。

“笑什么？”

风娓摇摇头：“不知道。”

何之松调笑道：“怕不是个傻子。”

风娓掐了掐他的手臂。

何之松好笑：“掐红了。”

风娓一怔，抬起他的手臂检查，什么都没有。仔细一想也是，她都没用劲：“哪红了？”

“消了。”

“……”

何之松问道：“明天元旦，想要什么？”

风娓莞尔一笑：“怎么老问我要什么啊。”

“嗯。”总觉得自己给你的不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就跟着我了。

怕自己和你在一起的太容易，分开的就太容易。

“先攒着。”风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又不欠我，我们之间也不需要任何物质东西维持。”

“好。”何之松释然了一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十章

因为明天元旦，今天中午便放假。

放学后，何之松问道：“出来玩吗？”

风娓想了想：“元旦过后就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我们去图书馆复习吧？”

“好。”

次日何之松如约而至，带她去了图书馆复习。

他犯困，看了会儿书便睡着了。

风娓挣着手看他安静的睡颜，忍不住轻碰了下他的眼睫。

睫毛颤了颤她也跟着笑。

“看够了也笑够了？”

何之松猛然抬头。

风娓似被抓了个正着，不免心虚：“没看……”

“狡辩。”

风娓红了脸，垂眸不语。

接下来两天何之松都在陪风娓复习。

风娓不忍心：“你回去睡嘛，不用来陪我。”

何之松笑道：“起码我一睁眼能看到你，你去一抬头也能看到我。”

风娓嗓子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返校后，班主任就开始讲期末考了。

气氛也不在同以往一般热闹，大家都在认真复习。

一转眼就到期末，考也来的快。

考试前几天中午吃饭时和回寝，何之松总要给她讲些题。

风娓成绩中上水平，加上周末复习，考的还行，最后一道铃声一响，她松了口气。

他倒不在意，只是笑笑：“终于考完了，不用陪她看书了。”

徐辰摇头笑道：“马上放寒假，想看都没得看了。”

何之松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骂了句：“操。”

考完五天后领成绩单，风娓领完成绩单就回老家准备过年，机票都订好了。

一想到一个月不见人，何之松心情郁闷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风娓收拾完就看向他：“走吧。”

何之松没说话。

一路上气氛比较压抑，风娓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生气了：“怎么了？”

“还有五天。”

风娓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理解，忍俊不禁：“寒假可以打电话，发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