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郡主她总克夫(92)
太子妃胎像已稳,在寂寞的东宫待了许久,今日邀请了明若兰的妻妹盛嘉杨柳玉两人在此饮茶闲聊。
“我听说,已经不少人围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哪个男人敢进去买?”
“是啊是啊,哪有男人买胭脂水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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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壁屋子传来的女子大声调笑,太子妃诧异地回头,“什么男子买胭脂水粉?莫不是我在东宫后院待久了错过了什么趣闻八卦。”
“回太子妃,城中最近开了一家华浓斋的胭脂铺子,可怪异的是那铺子只让男子进去买胭脂水粉。”
“什么?竟有此怪事?”,太子妃双眼灼灼十分好奇,“这不是亏本的买卖吗?现在有人买吗?”
杨柳玉恭敬地递过茶水摇头道:“并未听闻有男子买,也不知这店家打得什么主意。”
“天下间竟有此趣事?”,太子妃一脸惊奇,盛嘉见势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倒要看看这店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亏本买卖。”
几人面面相觑,皆露出不约而同的笑容。
华浓斋依旧围满了人,有男有女,皆好奇地交头接耳,昭禾站在屋内悠闲地喝着茶,一旁的管家急得跳脚。
“郡主,已经好几天了?一个男的也没有进来买?您的法子可不可行啊!”
“别急,再等等。”
“等什么?”
昭禾莞尔,“等一个勇士,第一个进门的勇士。”
太子妃几人下了马车走至华浓斋,身前的侍卫将人群驱散,她一眼便看到店中笑靥如花的昭禾,而太子妃几人声势浩大的动作也吸引了昭禾抬头,几人就这么对视。
想到昔日两人的情意,后来因为他父亲之罪两人变得梳理,太子妃面色一白,慌张地挪开双眼,羞愧和无奈使得她神情紧张。
“我当是谁出的主意?原来又是这个爱出风头的女人!”,盛嘉郡主对着昭禾翻了个白眼,心中翻腾一阵厌恶。
杨柳玉看到两人面色不佳,连忙转移主意:“春月楼的胭脂店也在附近,不如我们去那看看,这里人多手杂怕是不利于太子妃的胎像。”
闻言,太子妃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点头,她如今不知怎么面对昭禾,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几人准备离开,迎面便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男子,几人大惊匆忙行礼,却被他笑着制止。
“本王过来看看热闹,你们就当本王是普通人,不必嚷嚷。”
来人正是献王,他听闻昭禾的胭脂铺只许男人采买,好奇之下跟着过来瞧瞧。
许是他气度不凡,周围的人见他衣着华丽气质不俗,身份非富即贵便忙不迭让路。
听闻人群骚动,昭禾抬眸,见献王自顾自地走进来四处打量,她慌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献王盯着陈列的胭脂水粉思量,时不时拿起来嗅嗅看看,围观的百姓感到好奇又惊愕,双眸紧紧盯着他。
“这盒胭脂还有这盒远山黛帮我包好。”
他轻轻吩咐,眼神扫视门外一圈围观之人。
“公子你一个男人买这个干什么?”
“莫不是个登徒子?”
门外有人嘲笑吹口哨,献王不怒而笑,很有耐心地转头解释:“这是胭脂铺子,我一个男子不用这些,买来当然是送人。”
门外再次传来嬉笑声:“送谁?哪位漂亮姑娘?”,言语之间充满了暧昧调笑。
献王脸色变得严肃,看着那调侃的男子慎重道:“发妻早逝多年,她生前尤爱胭脂眉粉,我买来只是想放在她的墓前祭奠她。”
门外嬉笑的几人都闭嘴不语,面色尴尬地离开。
这时昭禾将包好的胭脂递给献王,大声对着门外说道:“谁说胭脂水粉只有女子可以买?男子可顶天可立地,可为心爱的人买上一盒胭脂,并无不可,有何丢脸?”
门外人群骚动,此话没错,可男子把脸面看得很重要,儿女情长只能说与闺房,被人知晓要被取笑的。
“夫人饿了,我便为她买碗面;夫人渴了,我便为她买碗茶;夫人缺些水粉,我便精挑细选送给她,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怕是寻常人不懂这些。”
献王说完幽幽地离去,不少人若有所思,昭禾继续开口,“男子除了建功立业,也可以关怀家人,想他人所想。除了丈夫,父亲也可以为心爱女儿送上胭脂水粉。”
看到男子骚动,不少女子也红了眼,昭禾拿出一盒艳丽的脂粉朝众人展示,“华浓斋的胭脂用料讲究,手艺精湛,各位大哥大叔送给妻女都是最好的选择。今日所有的客人若是上门购买,我们只收一半的银钱,过了今日价格如初。”
话音刚落,不少男子冲了进来,左挑右选,拿着包装精美的脂粉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