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郡主她总克夫(2)
“既然敢背后取笑我?怎么不敢认?”,昭禾冷哼,居高临下地扫视几人,眼中浓浓的轻视,让这些贵女面红耳赤,不敢反驳。有几个胆大的想解释一番,可看到朝禾吃人的神情吓地说不出话。
“齐昭禾,你不是一向循规蹈矩吗?今日可是长公主设宴,你想干嘛?”
盛嘉反问,却被她扑面而来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制几分,心中有隐约害怕,为何她已落魄至此还这么高调,实在可恶。
“呵呵,不要和我转移话题,既然你们敢做不敢当,愿意做缩头乌龟,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下次还敢在背后议论我,绝饶不了你们。”
一群乌合之众,连头都不敢抬,昭禾不屑地摇头,眼中的冷漠刺痛了高傲的盛嘉,她心如针扎,胸中涌来的恨意淹没了理智,竟口不择言。
“你个残花败柳,未婚夫死了竟一点也不伤心,还敢出门招摇。”
什么?昭禾眼神一愣,随即染上浓浓的恨意,一副生人勿碰的阿修罗之感。她冷笑几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茶几,吓得年纪小的贵女哭喊求饶。
“你什么东西!竟敢编排我!”,昭禾将酒壶对着盛嘉头顶浇下,腥辣的酒水立刻弄花了盛嘉精美的妆容。
“啊——”
她吓得尖叫,随即胸口又被踹了一脚,晕死过去。
周围的贵女们吓得四处逃窜,一边跑一边哭喊:“昭禾郡主打人了!”
公主府内顿时鸡飞狗跳,留下一地狼藉,长公主萱华脸色铁青,闷闷地饮下最后一口酒后摔烂酒杯,出门制止这出闹剧。
........
嘈杂的庭院逐渐安静,赴宴的贵女们慌忙驾车离去,公主府一片清冷。
昭禾此刻跪地不语,纤弱的身躯崩的笔直,正抿唇低头,看着长公主的玉鞋。
“为何?”
“是昭禾没有沉住气,败坏了您的宴席,请您责罚。”
“人言可畏,恐怕你除了克夫外又要加一个凶悍的名声了。”,萱华公主来回踱步,一番叹气后将她扶起,“天下之大难堵悠悠之口,你不该与她们动气,还是太年轻了。”
昭禾勾唇轻笑,双眼皆是淡然:“公主大度昭禾羡慕,但昭禾最爱较真。别人惹了我,我不仅要欺负回来,还要报复更甚,这样别人才不敢继续招惹我。”
她性情冷漠,但从未主动与人为敌,可这些人不仅爱看她笑话,还爱编排诽谤她,那么自己也不用多加忍将,况且忍让一点用都没有。
这东启国第一才女的名声谁爱要便拿走,曾经年少时昭禾觉得才女的称号是美誉,如今落魄时只觉得是一道枷锁,要人命的那种。
“世人最喜欢对我们落难女子品头论足、盖棺定论,真相确实不重要。”
萱华公主佩服面前这个倔强姑娘,她身上的执着坚韧吸引着随波逐流的自己,让自己在庸碌阴郁的宫室中见到一抹亮色,萱华亲昵地摸了摸昭禾的脸,满是宠溺。
“你快回去吧,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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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昭禾将果脯塞入口中,酸的眼角抽搐,滑稽可笑。墨香见她心情愉悦,幽幽道了一句:“郡主今日实在冲动,和那些贵女结怨更深,只怕以后她们更加关注我们一举一动,稍微不合礼仪便被大做文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她们都爬到我头上放肆了,我哪里能忍?”,昭禾安慰墨香,“我可是郡主身份,谁敢欺负我,况且又有长公主为我出头,她们嘲笑我一次我便揍她们一次,直到她们见了我绕着走。”
墨香:“......”
墨香表情幽幽,无可反驳。自从郡主第一任未婚夫暴毙后,她性情大变,宛如换了一个人,将从前攒下的声名、口碑、人缘丢得干干净净。
“长公主待我这么好,我也该好好报答她一番。”,昭禾唇角上扬,笑容明媚,眼中带着几丝古灵精怪和狡黠。
墨香沉默,主子又要四处搜寻美男子送给长公主了........好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要干起老鸨子的活呢?
况且长公主声名狼藉,主子和她关系匪浅,肯定要被人说三道四,真是头疼。
市井喧哗嘈杂之声渐远,忽有一阵急促的鼓声由远而至,引起昭禾和墨香的注意。
掀开帘子,两人齐齐看向窗外,见一蓝衫束发男子,正在威严冷清的县衙门口奋力击鼓,他一连敲了数下,被赶来的衙吏拖到街边赶走。
不过衙吏还未走远,青衫男子又跑到门前再次击鼓,如此来来回回数次,衙吏一番恐吓威胁皆不管用,便闭门不出,任他随意敲鼓。
“有趣。”
昭禾眼中有光,踩着枣红色长凳下了马车。从围观的百姓口中听了个大概,她玩味地盯着蓝衫男子,见他剑眉星目,面色冷冽之中带着几分贵气,身姿挺拔如松如柏,虽着褴褛之衣,气质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