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与你可亲(77)
溪言笑道:“我也这么想呢。”
顾文澜忽然又来劲了,故意学她雀跃的语气,“啊,我居然和迎chūn花心有灵犀了呢。”
溪言恼羞:“……你幼稚!”
顾文澜不痛不痒,“敢不敢有点不一样的词?”
溪言噎了半天,说:“老贼!”
什么“流氓,禽shòu,无赖”她能用都用过了,她原本想说老yín棍的,但临出口还是换了个相对温和一点的,贼。
但顾文澜总有挤兑她的说法,“采花贼么?专挑你这种迎chūn花下手。”
溪言说不过他,只能采取防守战术,起身回屋,她刚站起来就被他用脚勾住了腿,她欠着身稳住脚步,弯腰去掰他的脚。
他别有意味地蹭了蹭,“呀,迎chūn花怒放了。”
溪言:“……”
顾文澜脚一勾,将她往自己身上带,溪言站不稳往他身上扑来,他抱着她,一只掌心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压上去。
“采花咯。”他低声说。
“你——”溪言用力推他的胸口,“烦人!”
顾文澜说,请周禹的时候得选一个他也在家的时间,毕竟女老师和男学生独处一室,即便当事人问心无愧,但人言可畏,终究是不太合适。
溪言说我知道,我也是这么个打算。
她刚说完就又被顾文澜调侃了一阵,气得她冷落他一个小时,把顾文澜憋坏了,从此他深刻地认识到,没有了李老师的顾医生,就是一条咸鱼。
除夕前一晚,邱南打电话给顾文澜,让兄弟几个到他的清吧里来聚一聚,正好顾文澜不用值班,下班时间早,一趟车开回家把李老师也给接了过去。
自从清吧开张那天,顾文澜去过一次之后就没再光顾过,只因为那个那琨。
邱南说:“我跟他也不熟,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不是,老顾你至于么?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
顾文澜冷笑,“他打我老婆的主意,光这一条我就能治他死罪。”
“太子爷当上瘾了吧你?”邱南哼笑。
“没,”顾文澜不冷不热,“我在心里治他死罪了,黑名单都没他的名字。”
“你就小心眼吧。”
“这是原则问题。”
不过除夕前一晚,邱南盛情邀约,顾文澜还是去了。
邱南的清吧规模不小,除了大厅,还有几间包厢,这回他特意清了个最大的包厢出来,自己在自己的地方玩乐,当然得按最优条件来款待。
顾文澜算是晚到了,里面邱南等人已经玩high了,周围的人在助兴欢呼,邱南抱着个麦唱:洪湖水làng呀嘛làng打làng呀~~~
还拉着骚气熏天的长音。
顾文澜想起之前李老师也对他唱过这句歌词,后面有一次她还说他làng出了这首歌的jīng髓,思及此他没忍住笑笑,看她一看。
溪言显然忘了这件事,莫名其妙地问:“gān嘛?”
有人见顾文澜居然把老婆给带了过来,趁李老师走开去拿果汁时跟另外一个女孩聊天的时候,偷偷对他说:“出来玩还带老婆,你有劲没劲?”
顾文澜似笑非笑,“跟老婆在一起没劲,那还娶回家gān什么?”
那人被堵得哑口无言,一脸讪讪地闭嘴。
旁边有人啧一声,“话不能这么说,总得有个私人空间啊。”
顾文澜说:“嗯,你360度全方位的私人空间,不太应该有这个烦恼啊。”
先前被堵的那位听得噗嗤一笑。
那人也被气笑了:“知道你丫有老婆了,敢情是带出来显摆的呗。”
邱南这时走过来,“人夫妻俩感情甚笃,要你们俩二bī在这儿说长道短?再哔哔可掌嘴了啊!”
找溪言聊天的是邱南婚礼上的另外一位伴娘,叫|chūn娜,是个漂亮女人,一头齐下巴的短发,性格十分慡朗,自邱南婚礼之后,她就对李老师无比感兴趣
chūn娜说:“我跟你说,我以前老怀疑顾文澜修仙来着,不沾烟酒不近女色,哦,我指的是他高中到大二那会儿。”
溪言:“……”
chūn娜:“你是不知道,我们高中的时候学校里什么小蜜蜂小蝴蝶都暗恋他,环肥燕瘦,那是百鸟争鸣,百花齐放,对他百般纠缠,就跟百团大战似的。”
溪言觉得这位chūn娜小姐,可以去说相声。
chūn娜笑了笑说:“不过那会儿他的心思只在两件事上,学习,还有他妈妈。”
溪言心思转了转,嗯了一声,说:“他那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chūn娜说:“那时候燕姨身体不太好,他要上学,又要打工,身边没有其他亲戚,无依无靠,偏偏他特别要qiáng,不接受帮助,只靠自己,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