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试验几次才能看出效果。”程见朔转过身对总监道。

总监立即回他：“您说得对程总，我们在不同时间、地点以及天气情况下进行了各种拍摄……”

总监正滔滔不绝着，程见朔突然调出手机中的摄像头，屏幕正对着许棠梨按下了拍摄键。

瞬间，许棠梨硕大的脑门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许棠梨傻眼了。

程见朔这是什么骚操作啊！这是一个大总裁该有起的气量吗？

拍也就拍了，毕竟她的脸扛得住摄像头。

可是程见朔的拍摄技术是屎吗？

这拍的是什么角度，直接冲着她的脑门！额头占了半张图片，剩下的整张脸都挤在了下半张图片上。

就像一个额头上长了一颗痘的寿星公！

什么烂技术！

总监被程见朔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程见朔带着满足的笑意看了他一眼：“你继续。”

“同事们带着这些不同的算法去市场上做了调研，最终选取了现在使用的。”

总监说着就要去找出其他样片，程见朔拦住了他。

“待会再说吧，我们先看一下这张样片。”

“许助理，你觉得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程见朔问向许棠梨。

许棠梨还能怎么说，拍得很烂吗？这不就是否定了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说拍得很好吗？可是这样太丑了。

“还可以吧。”许棠梨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其实如果想看真实的自拍效果，这种角度不太适合，会显得人比较难看。”

程见朔再一次笑了起来：“难看不要紧。我们只看效果。”

他又转向工程师们：“这次你们做得不错，清晰度、色调、畸变的处理都比之前进步了很多。”

工程师们正松了一口气，程见朔又急转弯道：“但是，美颜效果做得并不理想。”

许棠梨在心里呵呵了两声，美颜不理想，就是说照片里的她很丑呗。

“我相信你们在正面、侧面这些情况下的优化做得不错，但拍摄不可能永远只是那些方向。刁钻的地方才能更显示出我们的技术。”

程见朔谈论起拍摄效果时和他收购其他公司时一样一丝不苟，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是在对许棠梨打击报复。

“这是开了最高级美颜，然而效果却形同虚设。额头上瑕疵，五官不突出，尤其是眼睛……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人长的丑这种情况，具体还需要你们多去户外实验。”

程见朔的话就像一支又一支冷箭刺向许棠梨。

额头有痘、眼睛太小、长得丑……

开玩笑，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人不计其数，怎么到了程见朔这里就成了有瑕疵，难看！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程见朔一定是眼睛瞎了！瞎了！

一直回到顶层总裁办，许棠梨还在生闷气，这个场子找不回来，她就对不起给她这张脸的爹妈！

然而程见朔比她想象的还要骚。

进入办公室之前，他又特意问她：“许助理，今天拿你的自拍做样片，挑了一些小毛病，你不会生气吧？”

许棠梨心里的怒气能支持航天所发射十艘运载火箭。

小毛病，你特么管人身攻击叫小毛病？

还问我会不会生气，老娘非常生气！

许棠梨内心咆哮着面上还得装出和善的样子：“没关系的，程总，我都可以，为了工作。”

“嗯，”程见朔满意又得逞地点了下头，“许助理公司分明，表现不错！”

许棠梨被气得整张小脸通红，怒气无处发散，回到办公室时忍不住骂骂咧咧。

“王八蛋，程见朔，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一天不找茬就难受是吧……”

许棠梨骂的正欢，沈南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棠梨，程总那里可以看我们俩办公室的监控。”

许棠梨：……

对不起，打扰了。

老老实实工作一会儿后，许棠梨整理出了需要程见朔签署的文件。

抱着要找回场子的心情，许棠梨敲门三次之后进了程见朔的办公室。

程见朔的办公室很安静，静得只有风吹过玻璃窗的声音。她扫了一眼没见到程见朔，只见到了办公室里的凡牛机器人。

机器人憨态可掬的模样立即让许棠梨迈不开腿。

一凡园区内，尤其是一楼的一凡博物馆，就有很多这样的小机器人，它们可以承担接待、讲解工作，有的机器人还可以闲聊、给客人送咖啡等。

一凡的小凡牛，在网络上也可以算是网红了，先是和其他公司的吉祥物打架出圈，又以战无不胜的战绩永居战斗力排行榜首位。

其实凡牛和其他吉祥物打架总能赢并不是一凡的员工卖力。而是其他公司为了让吉祥物的形象更亲和，手和脚会又短又圆，而凡牛是卡通化的一只小牛，手和脚更容易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