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信以为真(58)
“你说不碰我的。”尤小悠惊呼。
“男人在chuáng上说的话,你也信?”慕久眨眨眼,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
那一晚上尤小悠睡的很踏实,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坐在巨大森林的树冠上,沐浴天穹上的一束阳光,有个男人在树下画画,他仰着脸,好像在努力看清她的样子,他笔尖压下白纸,落款处勾出一个“久”字,潇洒疏狂,风流昂藏。
漫长而宏伟的迷宫深处,唯有这一处得窥天光。
飒飒远风、幽幽长歌,溪水流淌过斑驳的地面,林间神秘与青草的自然风韵巧妙柔和,袅袅升起,带来了遥远却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有人调的香,画面一转,她看见爷爷睁开了眼睛,混沌失焦的老人终于找回了往日的清明,身旁手持“白首”的正是林清明。
尤小悠喜极而泣,林清晨、林清晨、林清晨你最棒了,我、我、我崇拜你。
身体一震,眼前画面破碎,尤小悠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知道自己应该还没醒,眼睛一闭又要睡。
肩膀一痛,眼睛骤然睁开,看见身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以及皮肤上微微刺痛的牙印,清醒了。
“你刚才说什么?”男人一大早气压颇低,声音也带着轻微的鼻音,小脾气很明显,染的那双眼睛都微微暗沉。
尤小悠缩了缩,委屈的回:“我刚醒,一句话还没说呢。”
“躺在我身边还大喊林清晨的名字?”男人摇摇头,似是不肯接受这个荒谬的结果,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火气,问,“还喊着最崇拜?”
尤小悠断断续续想起那个梦,艾玛,这可尴尬了。
“只是做梦……”尤小悠低声回。
“做梦都最崇拜林清晨?”好不容易稍微压下去的火气哧溜一声又冒出来,慕久不可置信的看着尤小悠,头一回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你不能这么理解……”尤小悠艰难的思索,绞尽脑汁,急忙说,“我也梦见你了。”
“哦,梦见我什么?”好奇心压制了愤怒。
尤小悠咬着嘴唇,努力回忆,又努力回忆,非常努力回忆……然而,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索性翻过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鸵鸟一样的回避,声音闷闷的从棉芯枕头里传出来,“我忘了……”
男人一巴掌拍在女孩儿挺翘的臀部上,气的掀被下chuáng,不想理她。
尤小悠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瞄见他进了浴室,才翻身坐起,心想着金主又生气了她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思绪又回到昨晚,他居然真的没有碰她,只是同酒店那次一样,把她像个抱枕似的抱了一夜,只是这回她没那么僵硬,也渐渐享受到身边有人的幸福。
硬邦邦的肌肉,十足的安全感,偶尔侧过脸,就能看见他安静的睡颜,像曾经一样美好。
就是偶尔被小久久碰到,稍一扭动,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就从身后飘过来,威胁味儿十足。“在邀约我么?”
尤小悠羞的全身皮肤都红了,把脸埋进他搂过来的手臂中,一动不敢乱动。
她虽然渴望他,可是她不敢,做了就像是打破了某种封印,体内压抑许久的痴缠爱恋一定会彻底让她疯掉,她一旦爱上容易疯狂,她不是那种理智爱了就爱了,不爱转身就走的人,她不想再回到那种黑暗的不理智的濒临崩溃的情感中,她怕控制不了自己,又伤害了慕久。
只是她没想到,慕久居然真的忍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她的抗拒和紧张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她不知道慕久这样图什么,她本来想如果慕久一定要,她就豁出去给他,然后再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可他居然绝口不提。
浴室的水声止了,慕久穿着睡袍走出来,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硬朗的壮汉,他是俊美而又孩子气的,微微拧眉,似是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赌气。
尤小悠一看见他,心虚就漫上来,跪坐在chuáng上仰脸望他,伸手扯他的浴袍,摇啊摇,“我不是故意的。”
慕久轻哼一声,别过脸,更气,这种发自肺腑的明明更讨厌。
“我做早餐给你吃?”尤小悠仰起脸,灵机一动,献宝的说,“我做jī蛋羹很好吃啊。”
不提jī蛋羹还好,一提慕久的脸更黑了,伸手从她手心拽过浴袍,气鼓鼓的走出了卧室。
尤小悠愣了一下,jī蛋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尤小悠起chuáng换了衣服,洗漱gān净就猫进了厨房,一大早吃海鲜粥显然对肠胃不好,于是她煮了皮蛋粥,还撒了一把花生碎末,想起他对jī蛋羹的怨念,于是改煎蛋,用锅子热了牛奶,又用剩余的煮了根香甜的玉米,切成片状方便他吃,用白瓷碗装了,搁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