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92)
“你都记得。”他的语气满是欣喜,在逐州市老别墅那次,他和她说过这道疤的来历,她都记在心里,然后帮他戴上腕表,宛若一种封印。
“宋酌,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他收紧了力道,把脸埋在颈窝,气息很炙热。
宋酌往另侧缩了下脖子,缓和那股被烫的酥痒,捏了捏他结实的肩,“我知道。”
肩颈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温热贴着皮肤。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哭笑不得,只好用手一下一下揉他的乌发,“这就哭了?哭鬼。”
他也太好满足,稍稍一点甜头,就能让他憋不住泪花。
湛寻他眨了又眨,好不容易才缓和点,犟嘴:“没哭,这是眼睛里进砖头了。”
宋酌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问:“是吗?”说着两只手掌还比了两下大小,“是这么长,这么宽的砖头吗?”
知道她在揶揄自己,可湛寻还是不免被逗得脸色羞赧,把棉质的衣服下摆都给抓皱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酌再也憋不住,“湛寻你怎么就这么好逗呢?”
“别笑我。”他双颊爆红,羞愤不已,抓起她的手下嘴咬了一口,牙齿可尖利了。
宋酌眼疾手快,迅速把手抽回,牙尖就差一毫米,好险,“你属狗的啊?就爱咬人!”
“让你咬我,把手表还给我,不送给你了。”她要上手抢。湛寻怎么可能愿意,腾一下站起,把左手举得高高的,她就算跳起来,也差一大截。
“我错了,再也不咬你了。”他连忙说。
宋酌也不吓唬他,只是没好气地哼了声,依旧气鼓鼓的,“你爱咬人的毛病确实得改改。”
湛寻急了就有这毛病,他此刻垂着眼睫,因为心虚而软兮兮的,身上的野性都没了。好在肚子里的叫声在帮他解围。他看向她说:
“我饿了,有早饭吃吗?”。
宋酌一时间不想搭理他,但他肚子叫得确实不容忽视,这么一来,她说话的语调就比平时不情愿,“有,早上煮了香菇瘦肉粥、还有小菜,你要不要吃?”
“要,很饿。”
“自己去厨房盛。”
宋酌好整以暇看着,明明是主人,就是不动手招呼他。湛寻听她语气还和平时不一样,不敢耽误,立马去了厨房。
一会儿,厨房传来呯哩哐啷的声音。
宋酌鼻尖哼出口绵长的气,这是炸厨房呢。
“抱歉!我马上弄好。”湛寻的喊紧随其后,说着赶忙把掉地上的锅盖捡起洗净,轻手又轻脚,企图不要再发出任何点噪音了。
最后总算能安稳坐在餐桌上,进食早餐,他一口一口吃着粥,偶尔夹一筷子小菜,慢条斯理,胃里渐渐有了满足感。
“好吃吗?”宋酌问。
“嗯,好吃。”忙不迭点头,是真的好吃。
宋酌今天还答应了任恰的聚会邀请,说是来的都是高二1班的同学,要告别他们的高二。暑假为了聚在一起玩玩,总能诹出不少理由。
等到湛寻这个前1班人去了ktv时,要数祝阙最开心,“寻哥”喊得嘹亮又亢奋。
又有不少男生也跟着叫了声。
反差简直不要太大,这人早上在她公寓时,还掉眼泪、脸红得要命,到了这里,却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拥护着喊“寻哥”。
要是她揭了他老底会怎么样?
不过他确实有股气定神闲的劲儿,淡淡“嗯”了声,就拉着宋酌找了个空位坐下。
任恰凑在她耳边小声抱怨:“这是咱1班的班聚,怎么还带家属的啊?”
“他说自己以前也是1班的。”
“好吧。”任恰挺怂,之前他们俩还不是男女朋友时,她还能叫嚣着和湛寻抢人,现在再这样就真得被唾弃了。
等到歌唱完好几轮后,有人说要玩个游戏。
规则是转盘上的指针停下后,被黑的一头指着的人提问,白的一头则回答,要是回答得出来,就问的人喝酒;要回答不出来,就答的人喝酒。
这样就能保证问题够劲爆,当然,他们还不能喝真正的酒,是一种度数极低的果啤。
第一轮,问的人是任恰,答的人是湛寻。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任恰,她企图揭了对方的老底,“湛寻,你心里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他,包括身边的宋酌。他们这伙男生,在一起义气了好几年,什么事情不都互相摸得门儿清,所以大家都以为湛寻会答“没有”。
结果湛寻沉默不语,最后喝了一杯果啤。
祝阙:“不是吧,寻哥这都要喝啊?”
“你闭嘴。”湛寻说完,没忍住打了个小声的嗝。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湛寻直愣愣倒在了座位上,原因就是一杯果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