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137)
她就纳闷,照这种程度,婚前婚后有区别嘛。
“当然有了!”湛寻伸长脖颈嚷了声,他正坐在餐桌旁喝咖啡,吐司和煎蛋压根没动。
宋酌见他空腹喝咖啡,把吐司递到他嘴边。他很自然地就着她的手,衔住咬下一口。她边问:“有什么区别?你都住我这儿了,婚后生活算提前了好不好?”
当然有了。湛寻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腮颊浮起抹淡红,没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只是又咬了口她手里的吐司。
她也没追问,最近公司没订单,都耀地产的绿化园艺项目已经施工完毕,新项目的设计已经敲定,还没施工。
所以她周末也能看看闲书,顶层的阳台视野很好,柔柔的光线洒下,街景宛若被渲染得晕色,美也变得飘渺,包括睡在长椅上的湛寻,在温煦的日色下,皮肤格外莹白剔透。
长椅铺了层厚厚的绒毯,
他蜷腿睡得很舒适,还不是因为枕着她的腿!
先是说要和她一起看书,结果密密麻麻的字他可能接受不了,说看得眼睛疼想睡觉,就枕着她的腿躺下了。
现在她动弹不得,腿都麻了,腿里像养了蚂蚁。
她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想跺跺脚,但他瞬间醒了,眼睑懒倦地掀起,转了个身,脸面向她的腰腹。
他一动,两条腿就像被触电一样,她“哎呦”了声。
湛寻随即明白,立马坐起来,要去捏揉她的腿,“腿麻了吧,我睡得太久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秒懂,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把宋酌的腿给枕麻了。他总觉得,枕头和床远比不上她舒服。
瘦长的十指仿佛有魔力,帮她从大腿按揉着,再蹲下捏捏小腿,血液很快变活络,腿里的蚂蚁被他消灭殆尽。
最后,他抬眸看着她,朦胧的睡眼已经明澈,“腿还麻吗?”
宋酌摇头,“不了。”
只是他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眼睫扑簌一下,眸色变得浓烈了起来。宋酌瞬间懂了,看来今早的太阳打下光来,确实不错,不然他怎么盯得这样着迷?她不要脸地想。
下一瞬,他变成单膝跪地,拔直的身体重量搁在这只膝盖上,目光平视她,疏朗透薄的晨曦下,是他细密浓烈的视线,他阖上眼,亲了她。
可能是早晨的原因,他的□□汪洋,吻了很久,甚至拿牙齿啜着咬了几口,才松开她。
最后低喘着,以吻她的锁骨,作为这场亲热的结束。
宋酌无意垂眸划过一眼,乍然明晰他所说的“当然有区别”,怪她太后知后觉,一直都未曾发现。
权当他的躲避是害羞,忘记了还有隐忍。
他这样看重这他们两人间的仪式,仿佛到了婚礼、宣誓之后,他才可以碰她。
宋酌想着想着,想到他对自己的珍重,把自己给感动了。她拉起他朝卧室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只剩下摆那条细细的光亮。
一室的昏暗与静谧,紧接着,是衣物的窸窣声。
“可恶,怎么解不下来?”宋酌小声抱怨,紧接着“嘶啦”一声,成功解开。
“别这样,宋酌,现在不行,嗯……”他仰着正在变湿濡的细颈,最后忍不住溢出嘤咛。
他防守的城墙本就弱不禁风、受不住敲打,经宋酌这样造,很快就由推拒变成了顺从。
这场前戏,基本是宋酌在主导,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看着越来越迷乱的眼,她竟然有了些些成就感?
前戏落幕,重头戏那刻,他似薄剑的眉仿佛卷了刃,拧得很深,竟然悄无声息落下串泪,翕动轻颤的唇缓缓凑前,吻上她。
最后释放时,他抱着她低泣,哽咽出声:“我爱你宋酌,别放开我。”
“别哭,我抱着你呢。”嗓音低迷,比平时妩媚。
这天之后,他比平时更黏人、更加一刻都不能分离,照理说,两人这样之后,他不应该更有安全感吗,怎么会把独占欲愈演愈烈?
宋酌也是后来才发现原因。
有天,湛寻在浴室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他拖声喊:“宋酌——”
“怎么了?”她正在玩游戏,头没抬,应了声。
“帮我拿件浴袍进来,里边的弄湿了,穿不了。”浴室的水流仿佛轻敲他声音,末尾又扬了扬语调。
宋酌知道他这人,能忍受头发湿哒哒的要她吹,但衣服裤子湿了半点都要及时换下。
她正连着麦,跟对方说:“我帮湛寻拿浴袍,先挂会儿,马上回来。”
任恰叫嚷:“就知道喊你,打游戏都不得安生啦。”
“哎,别说小酌了,你跟祝阙不也天天撒狗粮。”林佳音又坏兮兮地说:“小酌,别去了就回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