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姐，要不然，我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带孩子用心慢慢带，孩子很聪明的，用心想办法，她会听你的，”

“好的大姐，我以后多学习，”

动车上，馨怡的大眼睛一直到处转，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妈妈出远门，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陌生的世界。

回到家以后，我抱着孩子，背着一大包东西，爷爷奶奶见了大吃一惊，“天冷，赶紧回屋，别冻着孩子了，”

奶奶接过孩子，我急忙拿出身上包里的奶瓶，开始忙活着冲奶粉，这孩子一路回来，只吃了一顿，现在应该是饿了，奶奶一直抱着孩子哄孩子开心，当然她比我专业太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谁的孩子？”

“是我一个朋友的，”我一边冲奶粉，一边回答奶奶的疑问，

“那她现在在哪，让你一个大小伙子带，这当妈的也是够心大的，”

“她是我从北京带回来的，就是她的妈妈得了癌症，这段时间可能我要帮忙带孩子了，如果她妈妈的病治不好，可能这孩子就要跟我们了？”

“他爸爸呢？”

“死了，”

“死了？”

“这事儿比较复杂，奶奶，等有空了我跟你们详细说一下，现在让她喝奶，我需要静下来理一理，我现在也有些乱，”

“哦，好吧，不着急，你先准备奶吧，”我准备好奶粉，这也是馨怡到家后的第一顿饭，大概是间隔的时间有些长了，她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奶奶，你先帮忙照顾一会儿吧，我先回餐馆看看，”

“你去吧，别着急忙慌的，”

“知道了奶奶，”

我出了家门，没有骑电动车。我是想在路上走一走，过去几天的我，飘飘忽忽，像是做梦一样，很不真实。县城里到处弥漫着熟悉的景象，市井气、烟火味很浓，不管我经历什么，它总能唤醒我，把我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中。

胡同口下棋的大爷们，还在因为赢了一着而自鸣得意；三五成群享受寒假时光的孩子们，还在因为动画里的谁最厉害争吵不休；流动小贩的高音喇叭，还在放着最直接的宣传语大喊叫卖；至进至远的中年夫妻，还在街上喋喋不休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第二十五章

餐馆里一切照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员工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的工作，顾客们享受着自己的美食，或者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谁也不知道一千多公里外的北京城里有个姑娘经历了那么大的不幸，即便是知道了，又有谁会在乎呢，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他们也许经历的见到的有很多，所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故事可能只会引起他们发出一句“哦，不幸的人啊”的感慨罢了，接着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去了。

下一步，我要如何面对晓雪呢？让她跟我一起照顾馨怡吗？这不公平的，她愿意跟我在一起，已经冲破了很多阻挠和障碍，虽然这些她并没有跟我说，但我知道她独自面对了很多。思来想去，我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跟她解释……先等两天吧，我需要回归真实，需要回归生活。

晓雪打电话来，“大忙人，这几天都顾不上搭理我了，忙什么呢？”

“有些事儿需要处理，”

“前两天我去店里，他们说你有事儿没有来，出什么事儿了吗，”

“也没什么，”

“没事儿就好，我最近也挺忙，马上期末考试了，带着学生备考呢，这几天我就不去你那了，围脖暖和吗？”

“嗯，暖和，谢谢！”

“还知道说谢谢，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真的，谢谢你……谢谢，”

“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就这样吧，先忙吧，周末再见，”

“好，再见，”

晓雪感觉到了我心里有事儿，所以中午的时候，她特地又发微信问我，我还是没有跟她说实话。

中午，我打包了几个菜回家，馨怡还在睡觉。吃饭的时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爷爷奶奶说了说，听完以后，爷爷说：“这事儿办得有情有义，爷们儿，”

“嗯，”

“可晓雪那边怎么办呢？”奶奶关心了起来，

“我还没有想好呢，我总觉得我不该让晓雪跟我一起承担，”

“我的建议是实话实说，如果晓雪愿意呢，那更证明这个孩子我们没有看错，以后来咱家以后，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如果人家不愿意，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爷爷说，

“实在不行，咱们把孩子送福利院吧，”奶奶说，

“如果送福利院放心的话，人家能把她送进一家更好的福利院，答应人家的，就信守承诺，”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