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番外(75)
至微叹息:“这事也赖我,早知道他是忙起来没有时间概念的人,就不能指望他自觉。”她沉默了一会,垂下头说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愧疚。”
卓小蝉气得浑身乏力。
看样子是打算原谅他了,这个时候还替他着想,这还是原来那个老大吗?
卓小蝉忿忿:“老大,你是不是有点太卑微了?你这样他以后会变本加厉的,你知道吗?男人就不能太给他脸。”
至微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我会处理好。”
慕长安做完手术,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才一个激灵,想起至微还在等他一起回家。
为时已晚,车库空荡荡的。
慕长安打车回的家,兜里没钱,至微刚帮他重新办了手机支付,没来得及告诉他密码,打电话给她,她没接。
知道这次至微铁定气急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理他,于是试着输了几次,最后手机直接锁定了。
慕长安没法,问门口保安借了钱付了车费。
家里黑漆漆的,至微辛苦挂起来的一大串灯笼也淹没在黑暗里。
“至微,至微。”每个房间都找不到至微,慕长安开始急了,车在车库,后视镜少了一块,肯定发生了事故,她有没有受伤?
慕长安心急如焚,想起卓小蝉在同一个小区,她会不会在卓小蝉家。
小区里几十栋别墅,他不知道卓小蝉家是哪栋,找到物业监控室,拉下脸说了半天,才得到了业主卓小蝉的楼号。
一进门,也不管卓小蝉在,一把搂过至微,细细查看,“还好,没肿起来。消毒了吗?”
卓小蝉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还用你说,还给她冰敷了呢。”
慕长安紧紧地抱着至微,亲她的额头:“对不起至微,都是我混蛋,我忘了,我该死,我应该陪着你,都怪我。”
至微从来没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心口淤积的气一下子就泄掉了。
她摇头:“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开的太快,对方又喝酒了。”
“酒驾?”慕长安惊出一身冷汗,把她抱得更紧了。
两人在客厅蘑菇地亲亲我我,卓小蝉大踏步上楼,重重地关上了门。
至微看他头上滴着一层水,伸手揩了揩:“找我找的?”
慕长安点点她的鼻尖:“你说呢?以为我把你气跑了,你不要我了。”
至微一怔,随即躲在他怀里,咧开嘴笑了。
他在乎我,害怕失去我。
一想到这个,至微就对这个人亿万分的满意。
卓小蝉说她沉迷于此,显得越来越心理变态。
至微坦白:慕长安的依恋于她而言是一剂毒/药也是一剂解药。
她患得患失,委曲求全,脾气性格被磋磨得棱角渐少。
可是,终于有一个人,哪怕她只受了一点点伤,也会心疼她。
至微要求不高,这样就值了。
剩下的假期,慕长安又去助人为乐,值了个24小时,下夜班那天,正好是他的生辰。
至微在家里盘算着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安排点什么活动,好好陪他过个生日。
已经过了十二点,算着慕长安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可是到了下午三点他才到家。
至微生气极了:“你又当好人去了?”
慕长安拧着眉,“没有。”
“那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
慕长安争辩:“我确实有别的事。”
“什么事?火星撞地球?”
慕长安微微低了头:“院长找我谈话,援疆的吴主任查出了肝癌,需要马上回京治疗,你知道,援疆是不能中断的。”
“所以就叫你去?”
慕长安点点头:“那边急需补上普外科医生,院长说我能力.....”
“你答应了?”至微急切地打断他。
慕长安低声说,“明早的飞机。”
“你”至微指着他,声音颤抖,“慕长安,你以为你是谁啊?地球少了你就不能转了么?什么你都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至微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扭身上楼,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上,突然有那么一点理解别人说慕长安莫得感情了。
他是成年人了,为人处世已经定了型,即使他努力改变,也无法全部重来。
至微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尽快适应。
她拉开门,慕长安木木地站在门口。
他不善言辞,只能以这种坚持来打动她。
“去洗澡吧。”她平静地说,指了指浴室。
慕长安洗完澡,至微躺下假寐,慕长安贴过去,在她耳畔轻唤了一声,至微一动不动,不给他回应。
慕长安环抱住她,至微扭了下/身,往旁边去了。
第二天清晨,慕长安蹑手蹑脚起床洗漱,轻轻收拾了几件行李,低头看至微熟睡的模样,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