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的梦魇(49)
捕快们朝他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梦朵她们听到声音也望过来。
捕快头目掏出怀里的画卷,对比了一下,吩咐手下道:“就是他们,带走!”
梦朵一行人只觉得莫名其妙,忙不迭地问道:“慢着,凭什么抓我们?”
捕快头目道:“有人来衙门投状,说是看到你们在情人井里投了毒,我等奉命前来捉拿罪犯。”
黎红儿道:“啥玩意?我们?投毒?这是哪个混蛋说的?”
捕快头目道:“少废话,想说什么留着公堂上再说吧,把人带走。”后半句显然是在催促手下们。
云谷走进来,询问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杨子明道:“据说是有人投状说看到我们投毒。我想这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清者自清,不必多费口舌,跟他们走一趟就是了。”
捕快头目道:“正好,又回来一个,这下全了倒省得我们在费力气。”
黎红儿道:“啊?真的要跟他们走吗,现在清者自清这套已经不管用了。”
杨子明却十分平静,答道:“无碍,去去又何妨,我还进过大牢呢,倒是可以见识一下。”
黎红儿无语,简直想翻白眼。
众捕快哈哈大笑,道:“臭道士,这爱好倒是别具一格。”
……
七人被带到了公堂上。
县太爷名叫朱工正,身材矮小,看上去一脸猥琐的样子。见到抓回来的这几个女子俱是一等一的绝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坐在案前,挺直了腰板。他一拍惊堂木,吼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本该是十分中气的喊声,却因为嘶哑的嗓音,显得格外滑稽。
炎浩道:“大人,本朝律例第七十三条,无罪之百姓可不跪官员。大人,不知我可有说错?”
“你!大胆刁民,竟敢顶撞本官,给我打二十大板。”他抓起一个竹筒里的令板丢了下去。
两个捕快闻言走近炎浩,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就要把他按在地上。
炎浩用力挣脱两个捕快,道:“大人,小民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为何上来就动用私刑?”
县太爷朱工正气得吹胡子瞪眼。
梦朵道:“大人,把我们抓来不是因为投毒之事吗?为什么迟迟不进入正题?”
朱工正眯了眯眼,道:“小美人找什么急啊,该来的总会来的,嘿嘿。”
梦朵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炎浩见县令不怀好意的眼神一直在几个姑娘身上转来转去,往前一步,站在梦朵前面,正好挡住了县官的视线。
梦朵不解,小声道:“炎浩你干嘛挡着我?”
炎浩不理会她,对县官道:“听说是有人看到我们投毒的,敢问大人,此人现在何处?”
朱工正咳了咳,坐正了身子,道:“传证人上堂。”
一个男人弓着腰走上堂来,原来是孟忠祥,昨天那个导游。只见他诚惶诚恐的跪下,拜了拜,道:“草民孟忠祥叩见大人。”
朱工正道:“孟忠祥,你口中所言昨日在情人井中下毒之人就是他们吗?”
孟忠祥战战兢兢地看了几人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大人,就是他们。”
梦朵不可思议地看向孟忠祥,道:“姓孟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孟忠祥道:“大人,昨日这几个外乡人找到小人,说是途经此地,想要好好地游玩一番,便聘请小的做他们的导游。小的见这几人出手大方,便欣然应允了。昨日快中午的时候,小的带他们去了我们镇上的情人井,当时他们在井那里待了很久,还往井里撒了一些东西,小人本想劝阻他们,这井水乃是镇上的水源,不能往里面乱扔东西。可是他们让小人走远一些,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很久才离开。本来小人也没多想,可是今天早上,镇上的乡亲们一夜之间都染了怪病,大夫们竟然都束手无策,小人这才觉出不对来,赶紧写了状子前来向大人禀告此事。”
梦朵气得不行:“姓孟的,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往井里扔东西了?我们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诬陷我们?”
朱工正道:“孟忠祥,你可是看清楚了,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决不轻饶你。”
孟忠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大人,小人记得很清楚,绝无半句虚言。”
堂外聚集了很多镇上的百姓,他们听说了孟忠祥前来指认罪魁祸首的事,都跑过来旁听,想看看究竟什么人害得他们亲人身染怪病,饱受折磨。此时听得孟忠祥坚定地指认凶手,俱是义愤填膺,要求严惩这几个罪魁祸首。
“杀千刀的,怎么长了这样一幅黑心肠,你们还我相公儿子的命来。”一个年轻的夫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想往堂上扑,被边上的捕快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