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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就该死吗(35)

光滑的飞天髻使得她修长的颈部线条展露无疑,耳部的首饰一长一短,长的滑至她的胸前,短的刚好缀在她的耳垂上。如此的不和谐,却又是如此的惹人注目。

辅一出场,艳压群芳。

这就是汤贵妃,论颜色、论着装、论出场的动静,从来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过一个回合。

“这天儿,也不怕被冻死……”有人暗自嘀咕道。

威帝这头知道最近冷落了她,以至于有些贵妃失宠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在陈贵人这件事上,贵妃表现得如此大方得体,倒是让威帝欣慰之余又有些愧疚,所以他主动提出与贵妃一同前往太和殿,为的就是告诉众人,贵妃仍旧是他的心头爱。

这样的信号自然也被在场的众人接收到了,他们以仰视的目光送两位坐上了上首位。

宴会开始,歌舞也登场了。

酒过三巡,汤贵妃把玩着酒杯,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威帝主动向贵妃敬酒,看着她的脸,深情地道:“愿,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咱们都能如此这般。”

贵妃笑着举杯,率先饮尽了杯中酒。

坐在下方的陈贵人一直注意着皇帝与贵妃的动静,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喝着酒,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她抱着争宠的目的进宫,本以为可以守住自己的一片初心,不会被权势和嫉妒拉入这浑浊的泥淖。可如今看来,她未能幸免,她也开始争夺、嫉妒、患得患失了。

“陈贵人。”

陈贵人猛然回神,见威帝眯着眼朝她招手:“过来,到朕这里来。”

陈贵人心中一紧,起身缓慢地挪了过去。

“怎么看起来不太有兴致?是身子不舒服吗?”威帝关切地问道。

“回陛下,臣妾一切都好。”陈贵人微微低头。

威帝往左边倾斜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椅子,道:“来,到朕这里来。”

陈贵人一惊,推却道:“这怎么好,臣妾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来。”威帝笑着道。

陈贵人悄悄地瞥了一眼贵妃的神色,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一喜,顺从地走过去落座。

“你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朕敬你一杯。”威帝举起酒杯。见状,一旁候着的许忠立刻给陈贵人递上一盏茶。

“新年不能饮酒,确实影响年节的心情。”威帝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握住她的手,“你稍加忍耐,待肚子里的皇子出生,朕将这宫里最好的酒都赐给你。”

陈贵人的心怦怦乱跳,她没想到如此顺利地怀上孩子,更没想到这个孩子带给她的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忽然,她眼角一晃,是贵妃起身离席了。这下陈贵人笑得更开心了,捧着茶盏与威帝碰杯,一晚上的郁气一扫而空。

汤贵妃离席并不是嫉妒陈贵人分走了她的宠爱,她只是懒得看这个女人惺惺作态罢了。初入宫的时候还算清纯可爱,她险些下不去手整治,可皇宫就像一只吞噬一切单纯的猛兽,没有人能轻易逃脱,只是时间问题。

汤贵妃越来越觉得这里无趣,觉得这个由她一手开始的游戏太过无趣。

莲藕捧来披风搭在她的肩头,陪着她散步醒酒。

“莲藕,你是几岁入的宫?”

“回娘娘的话,奴婢八岁入宫。”

“八岁?那也够久了。”汤贵妃喃喃道,“那你对宫外还有印象吗?”

“有啊,尤其是老家的稻田,一到秋天金灿灿的,那是奴婢印象最深刻的画面了。”莲藕一脸的怀念。

“那你是怎么进宫的?”

莲藕不知道贵妃怎么想起问这些琐事来了,但还是笑着答道:“奴婢是自愿被卖进宫的,当时家里收成不好,又恰逢打仗,家里养不起三个姑娘,父母就把三姐妹都卖了。奴婢运气好些,卖进了宫里,衣食无忧,还能有福气伺候娘娘。”

汤贵妃眉毛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问:“你是元康二年进宫的?”

“……奴婢正是元康二年进的宫,娘娘是如何知道的?”莲藕感到有些惊讶。虽然在贵妃身侧伺候的年份也不短了,可主子从未问起过这些事,那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稻田、打仗,这两个因素结合在一起,汤贵妃自然就能想到大夏攻打南疆的那一年。

“因为南方才有稻子,你家定然是在南方,如果是因战争受灾,那只能是大夏与南疆那一战。”说这话的人并不是汤贵妃。

主仆二人回头,树下走出一道身影,他身姿修长、音色清亮,与他身旁的那棵梅树倒是相映成辉。

汤贵妃眯眼瞧去,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定然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可眼前这个人她似乎并不熟识。

“臣翰林院编撰韩流,见过贵妃娘娘。”来人向她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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