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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244)

作者: 毕毕大人 阅读记录

——也许去年景阳帝数次催促凌安之出战,是为了给长子攒一些军功呢?这样两个儿子重量不就慢慢平衡了吗?

群臣能想到的事,毓王更是想得到,他心明镜似的,可能他这些年铺垫的心急了些,父皇炼丹追求飞升之术,觉得至少还能在皇位上稳坐一百年,看他急着为将来铺垫,再加上许康轶暗地里捅的刀子,怎么会不心生反感?

毓王心中后悔懊恼,事已至此,悔恨终是无用,还是要韬光养晦,毓王在政治中心多年,深知自己和舅家在朝中的地位,只要不自乱了分寸,自掘坟墓,基本泽亲王撼不动他。

至于翼王?他从来没有放在过眼里,别的不说,单是眼盲这一条,就无缘帝位。

毓王的政治资本雄厚,朝中世家大族,除少数外,基本全聚在其门下;文武百官,对他多有托付;毓王遥领东北军的指挥权,兼任东北提督,拥兵十余万,除了北疆军属于泽亲王,安西的凌家军保持中立之外,其他各个封疆大吏与他均有往来;背后这样几股势力,景阳帝就必须选他当储君。

当然其中不乏两头示好者,毓王也不担心,他心里清醒的很,所有的人满嘴全是主义,满肚子全是生意,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人只会为胜利的一方卖命。

夜色已深,高门大院的毓王府一处秘密的书房内仍然烛光摇曳,毓王和幕僚吏部尚书方流芳、兵部尚书佛平、国舅爷李基抢在泽亲王入京之前,再碰头一次透彻的研究一下泽亲王的势力,分析泽亲王有否被留在京中的可能。

方流芳是老狐狸,他精心辅佐毓王多年,对朝中形势了如指掌,正说到:“泽亲王和翼王这些年拧成了一股绳,不过在朝中依然根基太浅。”

“翼王前些年查了几个省的贪污,砍了上千颗脑袋,免不了得罪了不少人,只是升迁上了一些实干派的新贵,比如埋头实干的李勉思等人,也仅是有一些手腕,这些在我们面前,不值得一提,泽亲王的实力还是在军方,朝中的事还要指着翼王,太弱了。”

兵部尚书佛平接口道:“毕竟北疆军常年征战,经验丰富,但是十二三万人和毓王殿下也旗鼓相当,连造反都造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朝臣,比如方流芳、佛平,全是酱油党,出场几次,全是打酱油的,不用记他们的人名啦。

——————

有些人天生命好,天天有人宠着惯着,撒娇耍赖也是天经地义。

有些人生来在夹缝中成长,自小就要学会看人脸色隐藏心事。

愿多些随意任性的肩膀可以依靠,不当步步惊心的人。

第110章 纷纷造势

毓王一直在暗暗争取各路力量, 在父皇面前稳当的像山,在父皇看不见的地方上蹿下跳的像鬼,对他来说,生命在于争斗, 折腾就是休息:“老凌河王在朝中已经致仕了,他大儿子凌川对朝政多有发言权, 我这些年不断示好, 他表面热络,可内里还是温的,看来凌家是要把中立这条路走下去了?”

方流芳知道毓王不是担心凌川中立,他是意有所指的在说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凌安之:“这次泽亲王守住了北疆, 使番俄几年内无再战之力, 其实冲锋陷阵的多是安西军的凌安之,并肩作战了近一年, 我担心会不会暗通款曲?”

佛平不以为意:“凌安之才二十多岁, 确实会打些仗,就算是暗中支持泽亲王又如何?他远在西北, 只要不让他进京,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毓王没见过凌安之,但是多年来在捷报上如雷贯耳,捷报比京城的雨来的都勤;他也知道佛平是兵部尚书, 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让西域和北疆安稳消停下来,凌安之的捷报每次均是对他打脸。

比如佛平刚预测平定回纥需要数年,结果下个月奏报就是回纥已平, 于是左边脸挨了一下;为了找回面子再说番俄难以战胜,接着北疆无再战之力的军报就又来了,于是右边脸再挨一下。就是这么巧合,左右左右,绝不跑偏。

许康乾不想听佛平欲盖弥彰,遂说道:“凌家军一向中立,就算是和翼王有些金钱上的勾当,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我前一阵子探过凌安之和凌河王,问题不大。”

方流芳用手指点着桌子:“他们怎么说?”

毓王正色,据实回答:“凌河王称永保中立,效忠河山。凌安之更干脆,直言相告,说全家深受皇恩,封侯拜相,位极人臣,还有何求?老凌家满门忠烈、百年名声他一日不曾忘过,安西军八万将士效忠于大楚江山。”

方流芳两掌交叉,双目如炬:“这个西北侯在西北呆的倒是舒服,不过这样也算他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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