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山河(221)
改名字叫做余生长情?估计也是怕她心眼实,到时候参不破想不开,再为情所困。
而且父辈们对泽王和翼王的支持早远超过了当舅舅的本分,简直是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么一连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凌安之想完以上这些就是转瞬之间,抬头正好对上他大哥询问他的眼光,微微一顿,想出几番鬼话搪塞他大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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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轶在凌河王府呆了一天多,事务缠身不能留的太久,次日清晨,就带着花折、元捷等人离开了文都城的凌河王府。
几日后凌川和凌河王也启程去了京城,凌河王有些京城旧事要处理,凌川则是探亲结束,回朝上任。
许康轶直接先去太原找了余情,余情在太原一个多月来,打理生意倒是其次,毕竟父亲叔叔们正当盛年,她做生意这些事就是玩票。
余情主要是暗中处理翼王军火和走私的事,军火的账目早就已经化整为零,细碎的不能再细碎,让军备所的人来看,也不能从这天南地北的账里查出个子午卯酉来。
可形势所迫,现在再想走私换点军费就难了,毓王八方下手,守株待兔就等着许康轶自投罗网。许康轶轻易不敢有所举动,免得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结果就是泽亲王北疆军现在已经开始寅吃卯粮,用不了几个月军费就难以为继。
清晨,许康轶直接进到了余情布置简介大气的闺房,余情已经在等他了,他坐下来,抚摸着桌面上的翡翠笔筒沉思良久,之后问余情道:“情儿,如果能够将物品运进来,现在是否还有办法出得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和评论,爱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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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无耻之尤
危险确实危险, 可许康轶深知军中无钱断粮的话,瞬间可能兵变,万一兵变泽亲王的根基就没了,就算是能压制兵变, 也会极大的影响皇兄在朝中的名声。和兵变一切归零比起来,铤而走险危险更小些。
余情连连摇头, “现在走私绝对不行, 牵扯太大,到时候一招不慎,满盘解输,要我看实在不行先悄悄的自掏腰包, 在北疆都护府自己生产军火军备, 坚持个一年两年,也许风头就变了。”
翼王摸了摸脸颊, 有愧疚之色:“万般无奈下也只能如此了, 可这每个月十几万两银子的缺口,数字太大, 对于舅舅家来说,实在是负担过于沉重。”
很多世家商人,都是看起来风光,钱财之所以能够生钱, 全靠流动,一旦流动资金按月的被大额掏出去,钱财流动不起来, 分崩离析可能就是几个月的事。
余情给许康轶端茶倒水,像小时候那样将一颗脑袋抵在许康轶的额头上笑嘻嘻地说:“小哥哥不必压抑,咱家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只是手头紧一些罢了;你总是想得太多,其实你和皇兄和我父亲们的亲儿子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同心协力、下一步要研究的事,就是怎么生财有道,江南的钱财,咱们也要揽一揽才好。”
余情突然觉得此次许康轶身边少了点什么:“对了,花折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那可是一位神州大地上,冉冉升起的新财神爷。
许康轶眼神宠溺,余情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又聪慧识大体,他由衷的喜欢疼爱:“余家的儿子就是你了,你即当儿子又当女儿,责任重大;花折去甘州买药材去了,日前传信说今晚回来,我在太原逗留几天,看看有没有办法帮衬一下生意。”
正说话着,付商进来了,面色严肃到紧绷着,紧张从声音里透出来:“殿下,少主,刚才毓王殿下的手下来找了老爷,我在门外偷偷听了一半,就过来找二位来商量对策了。”
毓王来者不善,没想到他已经把手伸到太原来了,许康轶手上动作停住,问道:“他为了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付商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用手摸着额头说道:“毓王说驻守的东北防区军费匮乏,但是建设烽火台又迫在眉睫,想向余家借款四百万两。”
“四百万两?”余情倒抽了一口冷气。
许康轶和余情面面相觑,四百万两可不是小数字,余情父辈们的整个万贯家财加起来,也不过是两千五百万两,绝大多数全不是活钱,四百万两是几个省的全部流动银两,借款四百万两要是硬撑着拿出来,没有流动资金马上岌岌可危,家族破产倒闭可能就是一个月半个月的事。
而且就算勉强拼凑着拿得出来,北疆军靠什么接济?
余情自小经商,最会判断利益关系,当即柳眉半竖,面沉似水:“毓王过于歹毒,瞄着我们余家,这是给二位皇兄釜底抽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