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贪你的遗产(56)
气氛暧昧的升温,和炙热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一阵夜风拂过,将屋中女子的轻呼声掩去,远处枝丫上栖息的鸟儿似也燥的听不得这浓情艳语,振翅扎入远处的树林里。
................
与此同时,皇帝是今夜才得知季迎柳被沈砀纳为妾室的事。
正用着晚膳的皇帝破天荒的龙颜震怒,摔了碗筷,痛心疾首的疾呼:“我的孩儿竟.......竟被那乱臣贼子纳成了妾,贱妾。”并将责任那一日膳食的伙夫统统赶出皇宫。
周遭伺候的人惶诚惶恐,听不懂皇帝的胡言乱语。
玄夜却是听懂了,世人都道:虎毒不食子。
季晚晚既是皇帝亲生女儿,人再怎么不济,也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在大淮,只有公主下嫁驸马的份,哪有公主给权臣做妾的!沈砀这无疑是打了皇帝的脸。
玄夜吓得一声不敢吭。
沈皇后得知皇帝龙颜大怒,忙赶到养心殿看望皇帝。
皇帝扶着气的生疼的脑仁,冷眼盯着皇后,讥笑道:“皇后是来看朕病死了没有?”
沈皇后年轻时和皇帝伉俪情深,曾有过几年举案齐眉的日子,可随着她娘家势大,不断涌~入后宫的莺莺燕燕,她和皇帝的感情也从无话不谈到如今的两看相厌。她扬高头,缓步走上金銮座,弯腰替皇帝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奏折,答非所问道:“太医说皇上这头疾是心病,平日若忧思过甚,便会犯病,若好好将养着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你........”皇帝大怒,这女人总能轻描淡写的将他气得半死。
他抬起桌案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
沈皇后挑眉,轻笑的盯着他:“说不过我,就想动手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习过武,咱两打起来,指不定谁赢谁输呢?若我一不留神赢了你,传出去别人又说我沈家势大,不仅在朝堂上欺负你,更在私底下折辱你呢?”
“你给我滚出去。”皇帝怒的砸下砚台,哆嗦着手指着门外。
他再不知从前温柔尔雅的皇后,不知何时竟变了嘴脸,对他不是出言讽刺,便是令他难堪。
“臣妾这就滚。”沈皇后捡起了地上奏折,直起腰身拂了拂身上因弯腰而压出褶子的衣裳,高仰着头,施施然退出了殿外。
“给朕回来。”皇帝忽沉声道。
沈皇后脚步一顿并未回头,皇帝已转出龙椅,疾步走到皇后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神色,忽轻笑道:“皇后操劳后宫多年,已有好几年没侍寝了吧?”
沈皇后面色大变,警惕的盯着皇帝:“你想说什么?”
“朕就是字面的意思。”皇帝在成功看到她变脸下,心头郁结的郁气竟一瞬消散,甚至有种终于扳回一局的畅快淋漓之感,他伸手托起皇后的下颌,如欣赏一具美艳的躯壳般,眼里尽是惊艳之色:“摆驾去凤仪殿,今夜皇后侍寝。”
沈皇后险些咬断一嘴银牙。
她惯知皇帝的恶趣味,只要令她不开心,他便开心。
只要让沈家不痛快,他便痛快。
沈皇后思及此,挣开他的钳制,落落大方的回他:“好,臣妾在凤仪殿等着,恭候皇上驾幸。”
.............
第二日,宿醉醒后的季迎柳身子刚一动,浑身如散了架般的疼,她嘶的一声,忙不敢动了,耳边传来沈砀低哑的不耐声:“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接着,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却将她人搂入怀里抱着。
昨晚洞房前的一幕倏然映入脑海,季迎柳惊的霍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扯住盖在身上的被褥看向身上,随即一愣。
腿~根干干净净的,丝毫无任何血迹,仿似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昨夜我已帮你擦拭过,上过药,可是那有不舒服了?我帮你再上点药。”沈砀哑着音说完,就从榻上坐起来,扯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弯腰做势就要帮她上药。
“轰”的一声,季迎柳的脸忽红透了。
她忙用被褥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抱着被褥朝后挪了几步,一张杏面又羞又躁的急叱他:“不用你上药,你赶紧转过去,我.....我要穿衣裳。”
这忽来的冷厉声,令沈砀微眯起眼。
自她入沈府来,和他说话从来都是怯怯的,从未这般顶撞过他。
看来昨夜他太过孟浪弄疼她了,她有了小情绪,不再唯唯诺诺的怕他,而是会朝他撒娇了。
思及此,沈砀挑唇,垂头亲了亲她唇角,低笑道“好。”
他说罢,重新躺在榻上,闭上了双目装睡,人丝毫没避嫌的意思。
季迎柳心头一哽。
一个大活人躺在她身边,她要怎么穿衣服呀。
她瞥了眼地上,昨夜她身上穿的水红色喜服,已被他撕烂,不能穿了,而能穿的只一件扔在床脚的肚兜,和压在沈砀身下的内衫,这屋中竟没她穿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