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未曾忘+番外(35)
下午准备去超市采购食材,就接到周羽时的电话。
“师兄。”林兮然一边换着鞋子,一边接着周羽时的电话。
“兮然,生日快乐。”
“谢谢师兄。”
“现在有空吗,我今晚就要回日本了,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师兄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去找你吧,你在学校吗?”
“我在家。”
“那我过去找你吧,在小区的凉亭那等你。”
“额,师兄,我不住那小区了,我搬到了夏日港湾。有些事太复杂没跟师兄说,师兄你到小区里面的咖啡屋来吧,我现在就下去等你。”
林兮然等了十分钟,就看到周羽时进来了,他一身休闲,加上样貌出众,一进来就引来周围女生的目光。
林兮然帮周羽时点完喝的,就打趣道:“师兄很受欢迎啊。”
周羽时拿起旁边的白开水抿了口,笑着不语。
“师兄你刚刚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啊?”
周羽时笑笑,把一直拎着的袋子递给林兮然,“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围巾?”
“还记得你刚来日本的时候,不爱跟人交流,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我是在一家餐厅里对你多加留意。那时候好像是你们班级聚餐,每个人都打扮得很漂亮,跟周围的人热烈地说着话。只有你,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围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安静地坐在一角默默喝着水。本以为你是被排挤,却在看到你眼神那一刻就明白了,你是压根不愿意参与。那天晚上我刚完成一个项目,太开心就喝多了几杯,回去的时候忘记拿外套,你看见了就把自己的围巾给我了。那时候你的眼神没有现在这么有光彩,那时候的你好像丢失了灵魂似的,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敢兴趣。我为了靠近你,做了不少傻事,假装偶遇,假装把书忘在你那里,其实都是为了能更靠近你。你遇到困难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开心,开心到整晚睡不着,脑海都是你。后来你渐渐变得开朗,交了很多朋友,我以为你会为此疏远我,没想到你还是依旧信任我,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后来有一天我无意在你的书上看到你和一个男生的合照,还有写得满满当当他的名字,我就知道我的那份心思终究是不能表明的。”
“师兄。”
“兮然,让我说完。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所以,今天把这条围巾还给你,我们以后就真的只是朋友了。”
“兮然,祝你幸福。”
“师兄,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本来你就没有错。以后和他去日本,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找我,免费给你们当司机。”
林兮然摸着那条柔软的围巾,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眼眶微红,笑着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生,她真的很感激。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无条件帮助她;在她为学业烦恼的时候,他总会牺牲自己休息的时间给她补习;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会带她去游乐园……以前她总是觉得他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抱任何杂念,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偷偷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如果不是很喜欢,他怎么可能付出那么多。
落日余晖,夏风袭来,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小区的小孩放学回来跳着蹦着下校车欢快地朝家人飞奔而去,有几对老伴相互扶持着围着花坛散步,和谐又美好。周羽时笑着跟林兮然道别,即将分离的伤感来得那么突然,林兮然很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师兄,一路顺风。”
“抱一下吧,以后可能很难再见了。”
林兮然笑着轻轻环上他的腰,不断地说着“谢谢”。除了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马道迁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会议和饭局,拿着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回家给她庆祝,却没想到就在自家楼下,看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
他自嘲地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蛋糕,狠狠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忽然戒掉了很久的烟瘾就这么上来了,他去便利店买了烟,坐在小区楼下的石凳上,一根又一根地抽着。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夹着烟失神地看着小区里牵着手散步的夫妻,直到手里的烟烫到手指,才回神。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林兮然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关切地看着他。
他身上的烟味很重,气味有些呛人,林兮然忍不住微咳出声。马道迁拿过她手里的外套,自己挂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头仰后,闭目眼神。
林兮然见他这么疲惫,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端到他面前,“喝点蜂蜜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