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未曾忘+番外(15)
相比起员工的紧张,马道迁倒是很自然地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又熄灭了屏幕。
“报告完了?”
“没,我继续。”
在一旁的李助理虽然学着自家老板的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说了无数句“草泥马”。
李想更吃惊的是,老板居然让他推掉下周五晚的晚局?虽然在外人看来老板光鲜亮丽,但从创业就陪在老板身边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创业的艰辛。
日夜颠倒,三餐混乱是常事,最艰难的时候是生病了还要强撑着见客户,连去医院打点滴的时间都是奢侈。为了公司的发展,老板这几年来从没落下过任何一个晚局,现在却主动推掉晚宴?一定有猫腻。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做。
林兮然订的是离学校不远的餐馆,听学生说这里的东西不错,她早想来,但自己一个人又不太好意思。
林兮然约的时间是7点,怕让马道迁等便提早到了,无聊就在附近的超市随便逛了逛,没想到刚出超市就看见了西装笔挺的马道迁。她偷偷看了看腕表,默默松了一口气,幸亏比他来得早。
“你到啦。”
“嗯。”
虽然是林兮然订的饭店,领她去的反而成了马道迁,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来是来过很多次。
“先生太太,有预约吗?”站在前台的服务员微笑着询问。
刚想解释他们关系的时候马道迁却丝毫不在意服务员对他们的称呼,淡淡回了一句“有”。
林兮然乖乖报上预订信息,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装修别具岭南特色的包间。
林兮然偷偷打量着马道迁,见他毫无波澜地冲茶倒水,才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也对,遇到的本就是人生的过客,无需那么较劲。
饭菜上的很快,精致美味的粤菜也分散不了林兮然的紧张,她默默吃着东西,偶尔看两眼对面的男人。
马道迁吃饭很优雅,而且吃得很专心。
终究是林兮然忍不住了,“额,微信可能有时候不太方便联系,不知道方不方便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马道迁停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手机。”
林兮然立刻把手机递了过去,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了几下就递了回来。
看到手机号的时候林兮然顿住了,这么多年他的号码都没换过?
“你没换号码?”林兮然把自己的疑问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林小姐记性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的号码。”
林兮然脸色顿时煞白了,她听得出他的嘲讽。猛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想要掩饰,却喝的太急噎到了。她咳得满脸通红,慌忙用纸巾擦拭着滴落的水珠。
马道迁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见她的慌张,内心说不出的堵塞。
借机上厕所去结账,却被告知已经付过了。
一顿饭不算愉快,林兮然拢紧衣领,问:“不是说好我请你的吗?”
“嗯。”
林兮然不明白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见他没有想要继续解释的意思,她也不敢问。
今晚天空零星布着几颗小星星,时间也尚早,林兮然试探性地问马道迁去不去校园走走,没想到他答应了。
学校的变化不大,只是把老旧的教学楼外表翻新过,熟悉的环境总是让林兮然回忆起和他的点点滴滴。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根刺,所以也不敢贸贸然跟他说起以前的事。但是途径体育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马道迁是院篮球队的主力,每次打比赛只要林兮然有空都会去捧场,看着他在球场上健步如飞、运球自如,林兮然暗暗摩拳擦掌,下定决心也要学会篮球。这样的激情燃烧了很久,只要有空闲,林兮然就会拉着马道迁去体育馆,美名其曰看他打球,实则是让马道迁教她篮球。
一般他们只会晚上去,因为马道迁是院队的,很轻易就能拿到篮球馆的钥匙。练了大概有一个月,林兮然才熟练地把球扔进篮框里。林兮然在练球的时候,马道迁在一旁默默注视,偶尔给她点指导。
越练越上手,林兮然随手把篮球一扔,球旋转着居然就碰着篮板,很快就要落进篮框。她立刻回头,跟马道迁炫耀。谁知道球突然反弹,直接往她的方向弹回来。马道迁见状飞快地朝她跑去,可惜还是慢了,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林兮然头上。
马道迁在林兮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揉着她的头,仔仔细细地摸了好几遍,“疼吗?”嗓音低沉压抑。
林兮然后知后觉,被篮球砸到那瞬间是没感觉的,反射弧回来了,痛感也随之袭来,她被砸得晕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强忍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