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秦枫眼神无波，“子衿，我想知道在酒店的时候，贾凯阳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啊。”林子衿转过身来，她站着的地方比秦枫高一个台阶，勉强能和他平视，“大家都喝了不少，他就是让我把你安全的送回家。”

她也知道秦枫在别扭什么，沉思片刻道：“他最后喊的那句……大概是酒精上头没过脑子，说的玩笑话，不用放在心上。”

“玩笑话吗？”秦枫垂下眼睫，盖住了所有的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衿，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林子衿眨巴着眼睛问：“什么事？”

秦枫没说话，反而把手盖在她的眼睛上：“你闭上眼睛。”

林子衿听话的闭上眼睛。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要闭上眼睛？”

秦枫挪开手，看女孩乖顺的站在她的面前，让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点戒备心，头无力的靠在她的肩上问：“你怎么对我这么放心啊……”

林子衿笑了，摸索着揉揉秦枫的头发，软软毛毛的手感很好，“我不放心你还能放心谁啊？难不成你要把我卖了？”

秦枫微阖双眼，眷恋似的蹭了蹭林子衿的手，我怎么舍得呢？

他偏头，在林子衿的耳边说：“子衿，幼儿园的时候我们有过一个约定，我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告诉爸妈的事情，就去告诉你。”

“嗯，我记得。”秦枫呼出的热气喷在脖颈上，有些痒，林子衿不由自主往后偏了偏，问：“你有什么事不想说吗？”

“不是。”秦枫抬起手，按在林子衿的后脑勺上，把往边上偏的人带回来，“这件事我爸妈知道，只是我没有告诉你。”

林子衿的心颤了颤，他们靠得更紧，秦枫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哪怕不睁开眼，她都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姿态是多么暧昧。

她强压下内心的颤抖，开口问：“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不是玩笑话。”

几乎预感到秦枫要说什么，林子衿睁开眼睛，看着他。

她看到了一双忧伤的眼睛，压抑着隐忍和克制，这也许不是林子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枫，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明晰的看到他内心几乎喷薄而出的情感。

她愣怔着，不由喊：“秦枫……”

秦枫顺势低下头来，原本应该吐露那件“不是玩笑话”的嘴唇，压在她的唇上。

林子衿惊呆了，她能感受到秦枫的掠夺，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抬起手推在秦枫的胸口上，声音破碎。

秦枫的一只手插在林子衿的发间，扣在后脑上，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紧贴在自己身上，把所有的反抗压得死死的，不留一点余地。

他们一直很亲密，却从未这样。

秦枫很疯狂，像是被关押许久的囚徒，被强夺走了最宝贵的东西，他不给林子衿一点逃走的机会，只在喘息间流露出几句“我喜欢你”，“我爱你”。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乱，林子衿的力气越来越软，原本推在秦枫胸口的双手再也生不出一点力气，只能虚虚的攥着他的衣服。

她的身子紧贴秦枫，半悬空着，感官被无限放大，视线朦胧，只能看到秦枫眼角的绯红，听到那一句又一句低吟控诉般的喜欢，似有小麦的气息徘徊在周围。

那大概就是啤酒的味道，醇香清雅。

林子衿感觉自己在波涛间起伏，不受控制，所有的主动权都被夺走了，她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攀附着秦枫，被渴求，被索取，沉沦着。

她想，她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

错乱的精神中，忽然有交谈声从楼下传来，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将林子衿已经分崩离析的感知拉回来。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卯足了劲推开已然沉迷的秦枫，连滚带爬的跑上楼梯。

秦枫靠在楼梯拐角处，呼吸沉沉，林子衿的运动鞋在视线中消失了，几秒后，他听到了防盗门砰的一声合上——关门的主人明显心绪不宁。

秦枫喘息片刻，手指点在自己唇角，唇角湿润，有些麻麻的，能回忆起香甜的味道。

**

林子衿一口气跑回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

林母迷茫的看着女儿风一样的身影，走去卧室前面敲门：“子衿？有冰激凌你要吃吗？”

林子衿瘫软在门后，猛的摇头：“不、不吃！”

林母疑惑：“你的声音好喘啊？是发生什么了吗？”

林子衿捂着自己的嘴：“没有，我是跑上来的，所以才喘。”

她心虚得慌，嘴唇红肿，脑海里又浮现了楼梯间的那一幕，干脆闭门不出：“妈妈我想睡一会儿，不要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