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169)
尤酌气得不理人。
郁肆丝毫不放过她,追着说道,“骂人都不会,你还会做些什么?”
这句话好似在哪里听过,尤酌细细回想,之前在平津侯府的时候,她是不是嫌弃了郁肆,与他说过,“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她被吃得死死的。
一身绝学到他面前全没了用武之地。
“日后出去被人欺负了,本公子不会帮你。”
尤酌在心里暗道:谁要他帮。她还是没憋住,呛了回去,“手脚功夫不行的人,也只能骂骂人过嘴瘾了。”
这是说他无能,打不过她?
郁肆岂能让她占便宜,猫儿不乖,该训还是要训的。
他默不做声,捞了一只手摸上她的耳垂子,尤酌瞬间正襟危坐,见她终于乖觉那么一丁点儿,清冷的声音顺着响起,“究竟是谁手脚功夫不行?”
尤酌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承受着,她实在没脸面对已经去世的师父,到底是她无能了,不是她不用功不成材,实在是这条老狐狸道行太深了。
师父啊,你徒弟的八十一般武艺夭折了。
师父去得早,不然又要再被拧一次耳朵,她的耳朵最是脆弱最禁不起折腾,也就指甲盖大小,可怜见的,偏成了最遭罪的。
郁肆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她被欺负乖了,看着她可怜巴巴,郁肆决定给她上一口糖吃,“明日给你买糖葫芦。”
说是买,不过是他亲自去做。
尤酌抬了眼皮子,想起糖葫芦的滋味就觉得解馋,“那我要两串,不,三串。”
郁肆嗤笑一声,还提上要求了。
“就一串。”
尤酌不依,她只当糖葫芦是买的,“我又不是出不起银子,你当个跑腿的,多给我带几串怎么了。”
郁肆懒懒说一声,“不行。”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尤酌一听他这个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觉得被压迫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她养的阿猫阿狗,要求着他给赏吃的。
搞清楚局势,他现在睡的可是她家的床榻,已经不是在平津侯府了。
“你若是不愿意帮我多带几串,我自己去买。
说完,她觉得不解气,“平津侯府的世子爷手脚金贵,自然不是随人差遣的。”
郁肆从来不喜欢平白背了骂名,他抱着温软香玉很久,总要讨些利息。
“尤姑娘明白就好,本公子的利息不低。”
“三串糖葫芦给你带了,你打算拿什么给我当跑腿的小费。”
尤酌正要说付银子,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郁肆哪里能想不到她的招数,淡淡说道,“本公子不缺银子。”
这就是使唤不动了。
尤酌岂能让他爬到头上,她又不是没有手脚。
“又不是非得靠你,本姑娘自己去。”
郁肆自然有让她去不了的法子,“尤姑娘不仅腿长,步子还矫健,我已经领略过了,只是你才动了胎气,外面的雨明天也不知歇不能歇,江南梅雨季,路滑的要命,尤姑娘想清楚了?”
尤酌的嘴皮子动了动,没说话。
她摸摸肚子,你能不能给你娘争点气儿,你瞅瞅你这个爹,不仅毒舌还很腹黑,最爱欺压你娘,日后出来了,可要争点气,二打一的话,应当能占上风吧。
郁肆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今日问这句话,他还存了别的心思,他从侧面问问,尤酌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若是不要,他也不打算费心思。
直接将人捆了,带回梁京去。
尤酌馋,也害怕折腾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绕弯子直接问,“你帮我带三串嘛,我欠你个人情,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我看着时机帮你办。”
小娘皮极少吃亏,她在江南还真没什么死对头。
看准了时机再办,这不是看她心情吗。
郁肆等不得,也不打算等。
“尤姑娘想清楚了,利息在我这里是会翻倍的,你确定吗。”
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假道士一肚子坏水,她还是要先打探清楚,“你所谓的利息是什么?”
郁肆勾勾唇,叫她挨近一点。
尤酌动动耳朵,良久才偏过去,离他近一点点,许是不好意思,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像扑了一层好看的胭脂粉。
郁肆轻轻咬,没停留,立马退,“日后再给你说。”
尤酌摸摸耳朵,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话,纵是她想问,郁肆也不理了,尤酌睁眼这样一会,再用手肘子戳她,男人已经没了反应,尤酌唤了两声,他没应,听着呼吸平稳,许是睡着了。
尤酌叹了一口气,那就睡吧。
赵依虽然撑了伞,回到酒坊,下裳的裙摆还是湿了,
她将伞立到门外,推开门进去,才踏进去一只脚,就听到叫叫嚷嚷的救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