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158)
“我不跑,你先松开。”硬的不行,那就软着来。
郁肆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话当然不能这么讲,尤酌撇脸对他笑,“找地方坐呀,郁公子身高体壮,就是站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好跟您拼呢。”
郁肆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撒谎,他知道尤酌娇里娇气,站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牵着她往桌边走,用脚勾过来圆凳给她坐下,手依然不松。
尤酌也乐得清闲,直接使唤上了,“我要喝水。”
郁肆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你的另一只手残了?”毫不留情,这就是不想帮忙。
尤酌岂会怕,她斜眼瞪他,“你松开我!”
郁肆用行动告诉她,要想松开没门。
“水壶很重,我一只手提不动。”
“.........”
郁肆置若罔闻,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尤酌水也不想喝了,要和他撕战,“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缠字一出口,小娘皮的脸皮瞬间就厚了。
直言不讳,“郁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既不是为了孩子而来,那是为了什么而来,为她而来?
怎么看,怎么有点像。
尤酌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逃走的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人多拥挤,就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也是这样牵着她,那一日要不是她甩计说她肚子疼,估计也不可能逃走。
浅蓝色的念珠和桃粉色的念珠,看起来像是配对的。
尤酌心惊,他怎么也有。
郁肆看到她手上的珠子,“酌酌舍不得丢,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谁舍不得你,回头我就把破珠子丢到茅坑里。”
郁肆也不急,尤酌要是能取下来这串念珠,他的名字倒着写。
说起名字,他不喜欢尤酌张牙舞爪地冲着他喊他现在名讳。
郁肆指尖微动,在她的骨头上点了两下,“酌酌,唤我尘雾可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柔的。
尘雾,听起来像是表字,尤酌记得他的表字,不是这个,貌似叫子离,之前倒霉蛋就总是唤他做子离。
“尘雾二字为道号,是之前所在的道观赠我的名讳。”
尤酌抬头看他一眼,“我不要喊。”
郁肆此人,心机城府,她到今日都看不透,谁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总归不要应就好了,免得吃亏上当。
“酌酌如今还看不明白吗?”
每次他一喊自己的小字,就准没好事儿。
为了防患于未然,尤酌打算先发制人。
尤酌正视他,“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我好似没有什么值得你所图谋的。”
古往今来,叫人牵扯不清的总是利益二字,她和郁肆井水不犯河水,哪里来的利益冲突,分明是他死缠烂打。
郁肆没有避开她的眼光,直接与她说,“本公子图谋什么,你看不出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尤酌,听好了,我来江南是为了你。”
郁肆手没松,他给尤酌倒了一杯水,水温正好,刚刚能喝。
小娘皮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他来江南是为了她。
尤酌不想让郁肆看出她的惊慌失措,她强装镇定,捞起郁肆给她倒的一杯水,喝了下去,水不烫,她甚至觉得有些凉,总之没有她的心跳得快,好似要跳出来。
搞什么慌什么。
还没等尤酌定神,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是尤坛。
他拿着一把剑,那把剑仔细看,好似清默的那把剑。
他头发有些乱,看起来睡眼惺忪,身上的衣裳还是之前喝酒穿的那一身,凛冬酒的味道很重,离得远尤酌也能闻得见。
看样子,一醒就追过来了。
怎么搞得像是捉奸一般,尤酌下意识皱起眉头,郁肆特意替她擦去嘴边的水渍,尤坛一眼看着他们交握着的手,眼睛都快瞪出来。
他一路提着剑来,杀气很重,楼下的宾客都被他吓得躲了起来,有一些看热闹的,跟着上来,躲在暗处偷偷瞧。
掌柜出门了,眼看着楼上要打起来,店小二跑出去叫他。
尤坛拿着剑直指郁肆的手腕,咬着牙说,“放开她!”
尤坛没有说,主要原因不是能忍,而是因为这间客栈与赵依的交情,他不想给赵依惹事情,觉得他莽撞。
但看到尤酌散乱的乌发,还有披风里围着的松垮衣襟,一看就是在遮掩,尤酌细皮嫩肉,郁肆拉她的手一定有些时候了,不然不会出现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