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综艺节目的声音闹得很大，凌茉抱着薯片吃得欢，见凌无月终于出来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别的动作。

“怎么还没走？”

凌无月在凌茉身边坐下，伸长脖子，就着凌茉的手咬住薯片，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她刚刚消毒过的手还是不要碰食物比较好，谁知道指甲缝里有没有残留，“既然你没有走，那不如做我的第一号小白鼠吧……”

凌无月抿唇轻笑，明亮的眼睛对凌茉进行疯狂暗示。

凌茉放下薯片，手掌拍了拍站起身来，早已习惯无数次地走向实验室，还口不对心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看看，你又鼓捣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跟上来的凌无月带着自信的笑容，拿来那个广口瓶，慢慢走近凌茉。

“稀奇是挺稀奇的，古怪就不会了……你是想直接干了，还是说我换个喷嘴喷你脸上？”

“都不，我闻闻就够了。”

凌茉不由分说地从凌无月手里拿过广口瓶，小心翼翼又保持警惕地打开瓶塞，教科书式地挥动手掌，让空气流动使得试剂的味道能够被嗅到。

虽然她担心凌无月心情不熬钻牛角尖，但是过往经验告诉她，她明显才是弱势群体，保住狗命才最重要。

闻了好一会儿，凌茉很是满意地将广口瓶还给凌无月，“很好，很环保，没有什么味道。”

“嗯，因为使用方法本来就不是给你闻的。”凌无月淡定地拿起一个干净地滴管，大方地吸了慢慢一滴管，歪着头问：“一口闷，or，喷你一脸？”

“别……别这么粗暴，我总得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才能够决定要闷还是要喷。”

“真言剂。”凌无月干脆地作了解答，“尝一尝，谎话王也变老实人；喷一喷，真心话天天都井喷。”

“还挺押韵。”凌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这么厉害的东西你可以拿去警署，他们审讯嫌疑犯肯定用得着，那才是你的小白鼠们。”

“他们的心理防线不如你，小白鼠也是有门槛的。”凌无月白了她一眼，简直侮辱她的用人规格。

凌茉还想说什么来逃避这种危险境地，凌无月却像是失了兴趣一般，收回了手。

“不当小白鼠也行，那你告诉我，闻仲扬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布林斯特？”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将手里的滴管举到眼前，摆明了就是在威胁：不说实话就用强的。

凌茉早就在等她问这个问题了，也不觉惊讶，“他生前自愿签署遗体捐献协议，浑身上下又没什么好给人移植的，那就送去给人解剖好了，有问题吗？”

第94章 未婚妻

“有问题，我实验还没有完成，你强行中止了我的实验，我有些生气。”

凌无月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厉，两个性格强势又不服输的人对上，场面一度变得紧张。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试剂刚刚不是成功了吗？”凌茉不在意地撇嘴，语气有软话的迹象。

凌无月的脸色更臭了，好看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直瞪着凌茉，眼睛射出冷光。

“我说的是这个事吗？”

“那不然是什么？还指望着那个畜生真的能够回应你的问题？呵，别傻了，他那样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姐姐，早就该死了，让他活了这么久，我已经够仁慈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杀了我姐姐，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凌茉说得云淡风轻，眼眶却隐隐发红，握紧的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锤烂手边的试剂架。

“我是准备捐了那畜生的尸体，不过，不是完整的一个。”

发泄完毕之后，凌茉冷静了下来，“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封锁了消息，既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插手那畜生的事情，看来关系不错，就让他去跟那畜生作伴吧。”

凌茉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有些麻木的手掌，她现在也很不爽。

耳边传来试剂瓶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凌无月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那广口瓶里新鲜出炉的真言剂已经分装好了。

一列小拇指大小的密封玻璃管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分别被放进了5个皮夹子里，凌无月伸手塞了一个皮夹子到凌茉口袋里。

“解释完了就滚蛋吧，吵死了。”

凌无月嫌弃地越过凌茉，无精打采地回到客厅，窝进沙发。

“那我先走了，一会儿闻觉会来照顾你。”凌茉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抱了抱凌无月，然后离开。

“喵！检测到主人类啡吠物质分泌减少，需要冰激凌蛋糕回血！”

凌无月皱眉，抬脚踩掉了电源，伸长了小细腿，长叹一声：“回什么血，放血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