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赠你(55)
越闻星:“......”
她就是欠,操这一闲心。
得,这下走不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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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为了请越闻星帮忙,做足了面子。
见展厅人来人往影响她发挥,顿时让周围的人散了,还马上让组织批了馆内的一个小隔间,将没印好的袋子放在桌面上,旁边摆上一个样品。
又将小李搬过来的全套工具箱打开,绘画用具一应俱全的摆在面上。
“你看,哥都给你准备好了,看在咱这个月一起跑展的情分上,哥绝对说到做到,画完了我请你去A市最好的馆子搓一顿,就今晚!”
组长将重担交托给她之后,乐呵呵的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越闻星和对面的纸袋大眼瞪小眼,“......”
其实摹拟出成品倒也不难,只是她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绘画工具,硬生生的犯了难。
粱域给她找的治疗师,每个星期的修复疗程她都会去。
左手看起来像是能握笔了,但她私下里试过,并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否则手骨就像被什么重压碾过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多久,也许过一段时间,也许需要很多年。
但至少,现在还不行。
越闻星沉了口气,站起来,想着算了,就直接跟组长说不能画,一开始说清楚总比最后失望要好。
可当手覆上门把的瞬间,她突然顿了一下。
脑海中,某句话音一闪而过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结果。”
她对着门板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
几分钟后,捏紧门把的手缓慢松开,转身。
越闻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重新坐回去,但是她想赌一把。
如果,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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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一小块草坪。
这里位处整座场馆的背面,平时很少人往这边走,因为树木遮挡,更显得幽静。
晚风徐徐,透过窗户吹进来。
正坐在桌边上埋头绘画的人,神情紧张,握着画笔的手谨慎而细致,一笔一笔将暗淡的色彩填充完整。
方桌边缘,摊开摆放着已经完工的成品。
和沙发上放着的那一个,图片和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整整三个小时,越闻星填完最后一幅。
笔落在最后一个“展”字上,完美的收尾。
压在心里的那口气长舒了出来,她的眼光落在身后的纸袋上,左手仍未放下笔,一滴墨晕开在桌面用来垫底的纸张上。
回过神,拿笔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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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月独自将礼品袋的图案补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粱域耳朵里。
他几乎是高兴得忘了场合,看见越闻星就开始询问情况,也不顾她是不是正在吃饭。
越闻星停下筷子,将情况草草说了一遍。
短暂的欣喜之后,她看起来比粱域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得多。
能画是真的,但情况却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乐观。
从停笔到现在过去了两个小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在抖。
肌肉的酸疼感后知后觉般袭来,好像在惩罚她刚才的用力过猛。
左手放在桌子底下,粱域没有察觉。他仍然在满怀欣喜的畅想未来,描绘着蚕月的美好前景。
“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回到青城,我让威廉再给你加大复健力度。我想很快,你就可以开自己的个展了。”
越闻星在展览馆草草吃了个饭之后,精疲力尽回到贺怡家。
她几乎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出发,临到场馆前,被一通电话从假寐中闹醒。
司机娴熟地转了个弯,她微微睁眼,将正装的外套收拢一些,裙摆上的褶皱抚平,才抽出放在包里的手机。
越闻星蹙眉。
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熟悉。
大概是彻夜通宵的后遗症,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并未即刻挂断,接起来,一道公式化的男声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越小姐,您上次的想法我们已经了解了,贺先生这次想单独和你见一面。”
“......”
一经提醒,她想起来,是出发到A市前的那个电话。
来人声称是贺坤的手下,先是提出用钱收买她离开贺沉言,她觉得可笑随口说了个数字,这下可好,大boss直接提出见面聊?
这是想用钱来砸她的节奏啊。
越闻星清清嗓子,看着车顶透明的遮阳板,坐在价位超千万的豪车里,嗓音甜美又无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最近有点忙脱不开身,不如这样,等我空下来,我马上跟贺叔叔联系,您看行吗?”
一番话说得相当委婉。
然而对方似乎并未被她的理由忽悠住,直言道:“越小姐是不想见贺先生?”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