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的那一刻,她心情都好了,往床上一趴,倒头就睡。光明正大毫无负担地在上班时间偷懒睡觉。
而沈概早上开完个会,便叫上罗赫、骆淞、周近歌来了霍氏。
有些事情需要和他们这边的人商榷。
沈氏跟霍氏是合作关系,虽然没来得及提前说,但一路肯定是畅通无阻。前台通知了从染,便带他们上去。
从染看了下手表,霍总刚好睡了两个小时。她忙开门进了总裁办公室,敲响小门。
沈概他们抵达顶楼的时候,总裁办的秘书请他们到大会议室稍等片刻。
霍悠我艰难地在十分钟内被叫醒,还洗了个脸清醒了下。
她眯着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发出感慨:“生活好苦。”
从染忍俊不禁。
眼睛太涩,扑了几次水,眼尾有点泛红,霍悠我拿了洗脸巾擦干水,涂了下口红,便向大会议室走去。
这个沈概来干嘛?
大早上的,他怎么起得来?
从染拿着相关的文件跟在她身后。
霍悠我不动声色地扫了扫来人,见他们看过来,她笑了笑,“刚才有些资料没整理好,来晚了,久等。”
沈概的眼神从她泛红的眼尾掠过,颔首,“是我们来得突然。”
“沈总这趟来?”霍悠我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坐下。
“新消息,政策有变,得从头商议了。”
霍悠我肃了脸色,吩咐从染:“把傅浩初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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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沈氏双方数人,接连开了一个上午一个下午的会,才重新做好个大概的草图。
上面的意思深不可测,分秒间都有可能风云巨变,不仔细着脚下每一步,及时跟住步伐,随时可能血本无归。
霍悠我觉得差不多了,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一个小时,她道:“重点已经抓完了,不如明天再议吧,挺晚的了,都去吃饭?”
沈概也瞥了眼手表,方才合起文件,“嗯,今天先这样。”
沈氏的人一起离开。
霍悠我松了口气,让傅浩初也下班,“今天辛苦了。”
傅浩初笑了下,温文尔雅的,“应该的。挺晚的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霍总吃个饭?”
霍悠我耷拉着摆摆手,“算了,我太困了,回去补个觉了。”
天可怜见,一整天下来她都没休息,跟个陀螺一样地转。一晚上没睡加上累了一天,她觉得她离猝死不远了。
傅浩初也就不强求,“那下次吧。”
“嗯好。我先走了,拜拜。”霍悠我拿起东西就走。
从染紧紧跟着,“霍总,要不要给你叫点东西?一天没吃东西不行的。”
“没事,我回去下点面就行。”
“好的。”
“对了,面怎么下来着?”
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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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悠我听完从染的讲解,最终放弃,回家路上顺便买了一份面和一杯奶茶。
——还是买比较快,不然把厨房烧了还得收拾和装修,多麻烦。
等电梯的时候,她已经哈欠连天了,偏偏今天的电梯特别慢,等得她有点烦躁。终于等到开门的前一秒,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霍悠我歪头看去,——是沈概。
……他运气要不要那么好?
霍悠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概倒是心情颇为愉悦,“电梯最近挺慢。”
霍悠我:“……”哦。
她眼尾扫着他,倏然眼神微微提了亮度。
沈概手上提着菜,应该是下班后去了超市买菜。
每天坚持自己做饭,霍悠我还是很佩服他这点的。
比如她,她连个最简单的面都不想煮。
霍悠我又……有了想法。
她的目光在他手上的袋子上逡巡,轻咳一声,挑起话题,“沈总今天吃虾吗?这虾挺新鲜,还挺大。”
沈概淡淡点头。
“是要做油焖的还是清蒸的?我感觉油焖的味道会更好,沈总喜欢哪种?”
沈概:“清蒸。”
霍悠我从善如流地接下话,“哦,是吗?我觉得清蒸味道也不错,尤其是最近好像挺流行清蒸,说是什么养生?”
她才不知道流行什么,随便扯的而已。
沈概似笑非笑地看她,“嗯,挺好的。”
霍悠我咬牙。
她总觉得他看出她的意思了,只是在故意装傻。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看出来。那她再明显点?
“沈总这么晚了还自己做饭,会不会饿到肚子?”
“还好。”
“要是有人帮你打打下手那就方便多了。”
她就差直接说‘你看我怎么样’了,沈概忍着笑,继续佯装不知,“是啊。”
刚才逛超市的时候,不知不觉他买的东西就成了两人的份量。
沈概想,可能是被她蹭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