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它,如带着她。
他不是没有过一些幼稚又荒唐的念头, 比如将她化作手心般大小,时刻带在身上。如今带着这枚纽扣,或许也算是另一种带在身上了吧。
她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送的礼物,爱到恨不得像抛小孩一样把她腾空抛几下。
从刚才到现在, 不苟言笑的他唇边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沈概忽然松开她,去把床上的东西收好,暂且都放在了桌上。
霍悠我好奇他怎么这么快收拾, 但也不用问,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把床上的东西清空后的沈概又回到她身边,亲得比刚才更加猛烈,霍悠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又被他扣紧了腰圈在怀里。他来势汹汹,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霍悠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这回并非浅尝辄止, 也并非如以往般只是深吻舌吻。她试图推他,轻轻推了一下, 没推动。他的身体跟烧红的钢铁似的,又烫又硬。
她的脸颊慢慢地红透了,像是红颜料浸透了棉布,一点一点地掺了红。
过了一小会, 她浑身娇软无力,下意识去抓他的衣服。沈概将她打横抱起,轻放于床, 又覆身而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空气燥热了起来,霍悠我的意识都有些涣散,只知他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闯入衣服中,声音沙哑地贴着她耳边问她,“可以吗?喔喔……”
熟悉至极的问题。
上一次他问的时候,她推开他就落荒而逃。而这一次他又问了。
霍悠我紧紧咬着唇,她脑袋混混沌沌的。嘤,她可不可以说不知道?
沈概度秒如年,恍若过了一个世纪,也没等到他满面羞红的小姑娘的回复。
他继续怂恿着:“当做是生日礼物送我好不好?”下一秒便解了她身后的扣子。
扣子被解开的声音在静谧的屋中明显至极,唤回霍悠我些许残存的理智。她抓住这残存的理智,声线发颤,隐含崩溃:“沈概!我送你的礼物在那——”
她指向桌上,指尖抑制不住地轻颤。那里是他刚才收过去的九个锦盒。
沈概全然不管,跟个无赖一样地笑道:“可我最喜欢的礼物,是你。”
-
许执他们约不出来沈概,并不死心,非常接地气地买了很多的烧烤炸鸡啤酒,大大咧咧地冲向御溪湾。
应齐这货还怪贴心地买了个蛋糕拎着。
还真别说,御溪湾安保挺不错,没有户主的准许,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放他们进来。不过打电话是不可能的,许执势必要给沈概一个惊喜,况且进不去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他想了想,找出一个号码,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就成功进去了。
往沈概家走的时候,林扬白欠揍地勾了下唇,“待会可别把他给高兴哭了。”
许执嘁了一声,“得了吧,做什么梦。”
应齐看了看手里的吃的,“你说我们就买了这些吃的,也没带个礼物,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许执才没想过这个:“我觉得挺好。”
都是大老爷们,礼物来礼物去也不嫌娘炮。
——当然了,主要是他们没有提前准备,就连沈概生日都是刚才才想起来的。
“行吧。”应齐也心安理得起来,“我觉得也够意思了,你看咱们专门到这儿来给他庆生,陪他度过寂寞如雪的晚上。啧,不行,真的是太够意思了。”
电梯上行,到了沈概家,他们看里面灯开着,便放低了声音,许执悄悄按密码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吓他一吓。
可冲进后却压根没看到人,只看到了一屋子生日装饰,一地的气球。
三人面面相觑。
“有人给沈概过生日了?”
“好娘炮好幼稚啊。”
“等等,不会是那个……”
话音未落,卧室的动静就传了过来。
因为没关门,所以隔音效果几乎为零。
“沈概!我送你的礼物在那——”
“可我最喜欢的礼物,是你。”
三人愣了三秒,旋即落荒而逃。
玛德玛德他们都撞见了什么!!
……他们不是故意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希望沈概不会发现他们来过,不然……
等下了电梯,三人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震惊却是散不去的。
三人继续面面相觑。
好慌啊。
莫名其妙的慌。
是林扬白先开的口:“刚才谁说他寂寞如雪来着?”
“……”
“……”
许执:“我刚才没幻听吧?那还是我认识的沈概吗?那不就是一个、彻头彻脚的、骚货吗?!活生生一个骚货附身啊!”
应齐:“我们都忘了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有女朋友庆生,不拒绝我们才有问题好吧?脑子被门挤了才会答应跟我们出来吧?……话说,刚才没被发现吧?我怕被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