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324)
“这样吧”,我转身取过钱包掏出5000块钱,“这是我准备明天回青岛路上用的,我也没有多少,这5000块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先应个急吧。”我把钱递过去。
孟瞳灵本能地拒绝一番,但见我执意不肯收回,于是,接过去放到了茶几上。“我困了,想先在你这儿睡一觉,可以吗?”闲七杂八地又聊了一会儿,孟瞳灵望着我,问我。
“去里屋睡吧。”我帮她铺好被子,“我明天下午赶火车,你可以在这儿睡到中午。本来可以多留你几天的,可是没办法,青岛那边的事情很急。”看她睡去,我洗洗漱漱回了自己屋。这真是个无头无绪的社会,躺在床上我不禁开始天马行空,今天还是天使,明天可能就会变成一泡屎,人啊,从母亲的子宫中来,究竟要到哪里去……
阳光进来的时候,闹钟刚好也响了。我慵懒地下床,然后又慵懒地走进客厅。隔壁房间的房门紧闭,看来这丫头累坏了。
我一边抽烟,一边回想昨晚的情形,并不时地为孟瞳灵的遭遇唏嘘感叹。人活一辈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谁知道出生时的那声啼哭到底为什么?难道我们早就预知这曲折可悲的一生?
“孟瞳灵,该起床了。”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到10点整,我冲里屋喊了一声。没有人应我。妈的,从珠海途径深圳再到杭州坐多长时间火车会累成这样?这样想着,我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嗯?一种不详的感觉莫名地涌上心头——孟瞳灵不在,床铺空着。
丫不会不辞而别吧?奶奶个球的,客厅的行李不见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5000块钱也不翼而飞。丫不至于吧,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着。唉,莫名其妙的人。我叹口气,无奈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孟瞳灵你他妈混蛋!
一斜脑袋我才发现钱包扔在茶几旁边的地上,里面零零碎碎掉出来的几张毛票散乱地压在下面。妈的,我赶紧捡起来。可是已经晚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还没掉出来的另外几张毛票……
“嘀嘀嘀……”就在我要脾气发作暴跳如雷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他妈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顺手抄起电话,冷冰冰地抛过去一句。
“衣峰你怎么了?”电话那头是光哥,“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回青岛吗?准备好了吗?跟谁发脾气呢?那么大火?”光哥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我他妈准备的2万多块钱被人偷了。”
“啊!谁干的?”光哥问。
“算了。”我口气软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我回来再具体说吧,你身上有钱么?先借我点儿。”
“多少?”
“多少都行,一会儿我先去银行看看,如果能取就不用了。”
“甭他妈费劲了,你过来拿吧,我在单位。”
J:黑翅膀的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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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光哥那儿拿了四千块钱。草草吃过午饭,然后去了火车站。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鸟儿都有。操他妈,真没想到孟瞳灵会是这样的人。奶奶个球的,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丫头给骗了。妈的,看来她跟孟瞳妍也没什么两样,现在全他妈都是烂货。妈了个逼,没想到一路上胡思乱想,火车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奔到山东境内。
真他妈奇妙。不只是这世界、这人、这社会,就连那渺小得甚至看都看不见的人性竟也如此灵巧地花招百出……
车到济南,我换乘北京开过来的K25。我在车上给陈强打了个电话。我与他分别了将近2年。电话里听出是我,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晚上回去一定得痛痛快快地醉一回,否则对不起毛主席。我笑笑,问他于鸿怎么样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利索。原来他们俩也快谈婚论嫁了。
哈哈,看来除了我和那些仍在黑暗里胡作非为的人渣们,所有的朋友都还在一条良性的轨道上正常运转。妈的,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难道没有爱就真的没有生命么?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如果现在火车不小心脱轨,会不会也像孟瞳灵那样,盲目得不知所措不择手段?
电话里,陈强问我是否还跟前年来青岛找我的那个女孩儿在一起。我随便敷衍了几句,然后嘱咐他说,晚上一定要叫上于鸿,还去食家庄,等我到了,咱们三个人好好叙叙旧。
陈强自然很是开心地答应了。
青岛的变化不大,尤其是海滨这边儿,看起来跟2年前没什么区别。我说想到栈桥上去看看,于是,陈强帮我拎包,于鸿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嘘寒问暖地不停问这问那。于鸿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开朗了许多,看来陈强的功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