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300)
“嘻嘻,你个大色狼,记住的净是这样的事儿。”
“这不好么?反正你笑了。”我长吁一口气,拿过陈言吃剩的油条,就着豆浆,吃了起来。
“你昨晚上哪儿了?”陈言的口气软了下来。
“大羌那儿”,我边吃边说,“他跟徐允阴历七夕结婚,让咱们做伴郎伴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啊!”陈言惊呼,“顾欣她姐阳历八月二十日结婚,比他们早5天,也让咱们做伴郎伴娘,我已经答应了,怎么办?人家说一生只能做一次。”
“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妈的,平时不结婚的时候大家一堆一堆的,怎么赶上今年全玩这块儿了?奶奶个球的!”
“昨天晚上顾欣跟我说的,本来是找她做伴娘的,可她没有男朋友,所以就找我帮忙了!”陈言自豪地说。
“为什么不能做两次?”我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能做一次,做两次不好”,陈言说,“会有霉运的。”
“我才不信呢!”
“随便你,反正我就做一次。要做你跟别人做去。”
“你得了吧,我要是跟别人做,还不把你气死!你个醋坛子!”
“哼!你才醋呢”,陈言噘起嘴,“人家在乎你也不行,是吗?”
“行,行!”我把她抱起来,抱进卧室,放到床上,“你赶紧睡吧,今天画展正式开始了,我得过去看一下。”
“不!我也要去!”陈言不肯上床。
“乖,听话”,我把她按住,“一晚上没睡觉怎么受得了?!你先睡,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派车过来接你。”
“嗯,这还差不多。”
看陈言睡去,我简单梳洗一下,换件衣服,然后驱车直奔世贸中心。
多水已经在了。零零碎碎地也来了一些参观的人。
今天的老牛变成了殷红的西装革履,配上略微灰白的头发,人显得格外精神。他领着我先后认识了到场的几位市政领导,然后,把我拉到一旁说,主办方对我和多水的评价很高,有可能这次我们要火了。
这当然正是我所想要的。
我的目的就是再一次造成轰动,像前些年还在上学时的那次一样,尽我所能地把五大狼之一这个名字以及与这个名字相匹配的作品大范围地散播出去。
人来的越来越多,称赞之声也不绝于耳。
午饭过后,我趁休息时间给陈言打了个电话,她已经醒了,我因无法脱身,所以让老牛找人把她接了过来。
大部分作品都是陈言之前见过的。
本以为不会再给她带来什么视觉上的震惊,可是没想到,看过之后陈言竟然告诉我说,所有的作品摆在一起来看跟分开一幅一幅地看时效果不同,看单幅的时候,那种新鲜的感觉只存在于细节处,而此刻看起来,那种新鲜感已经升级成了一种内心巨大的诱惑和刺激,有一种流动的情绪奔涌其中,就好似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暴,让眼界豁然开朗,心灵也洞开了,而只是,眼睛有些招架不住。
起初我以为她是瞎说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用了心的。
画展的第二天,杭州的各大报纸对此次画展做了重点宣传,其中,有一篇文章就与陈言的说法不谋而合。
当然,更多的报道是有关我和多水的。
我们成了真正的先锋——在此之前没有人尝试把国画、油画两种风格相融,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人融合得像我们这么融洽、完美。
多水非常开心。
我也开心,不过,有时候当着陈言的面儿,我不便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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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结束那天,博波彩的一干人等都来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我的厄运。
顾欣带了一份当天的晚报上来,看到我就阴起脸。我问怎么了,顾欣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把报纸掖进我怀里,然后自顾看画去了。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打开报纸。“啊!”我当场差点儿晕倒,“奶奶个球的,这他妈谁写的?多水!你过来!”我喊多水,“这是怎么回事儿?”多水过来,我指着报纸上的两行大字:国画油画,风格嫁接,郎才女貌,艺术连理,一脸愤怒地问道,“谁说咱们连理了?操,你他妈让我把脸往哪儿搁?我怎么跟陈言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多水有些委屈,“那天记者采访我,问我会不会因为这次画展对你产生敬佩或者仰慕之情,我说……我说会,所……所以……就……”多水胆怯的脸上写满恐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愤然丢下一句话,招呼都没打,直接下了楼。
“我先走了!”我在楼下碰见老牛,“剩下的事情自己搞定!”我把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的报纸扔了过去。